元祐七年十月,环州地震。西夏寇环州。洪德城之战宋军斩得首级千余,梁太后几不得脱。 元祐八年正月,新党领袖,因《游车盖亭》诗语涉讥讪朝廷而被贬英州别驾的蔡确卒。 元祐八年三月,苏颂因反对外调大臣贾易未果,而上章坚请辞位,被罢相。 元祐八年四月,夏人来谢罪求和,愿以兰州易塞门砦,不许。 元祐八年五月,不管边境是什么血雨腥风,朝堂上是如何暗流涌动,汴京城的百姓们关注的只有第二届“山岳正赛”的开幕。 与第一届不太一样的是,近一年来齐云社在地方建立分社的成果显著,第二届比赛增加了十六支来自各路的地方队伍,这些队伍无不由当地大商号赞助,肩负着为他们宣传广告,打开京师商路的重担。 同时出于为外地队伍节省时间、金钱成本,以及主场优势和对新规则的适应度的考虑,外地队伍不参加小组赛,而是和小组赛杀出的十六强进行淘汰赛,当然上届的冠军白矾楼队不需要参加小组赛,直接获得了十六强名额。 “请知诸郡子弟,尽是湖海高明,今年神首赛齐云,别是一般风韵。来时向前参圣,然后疏上挥名,香金留下仿花人,必定气球取胜。”随着新式双门蹴鞠的流行,齐云社的影响力也扩大到了全宋境内,所有商家都像是看到了金山,纷纷抢破了头争夺各种冠名赞助的机会。 而齐云社也开始向本届所有参赛队伍收取二十贯的报名费,称之为“香金”。前三名的奖金也水涨船高,再加上效仿《京报》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各种小报将第二届山岳正赛的热度推上了最高点。 周边几路大批外地人为了支持自家球队涌向汴京,一股脑的来了近万人,也就是汴京这样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才能将他们视作商机笑纳了,换个其他地方城市非得交通、饮食、住宿等等全面瘫痪不可。 至于门票就更麻烦了,热门场次的门票一经发售立刻售罄,炒卖黄牛票外差点发生踩踏斗殴闹出人命的恶性事件。最后还是开封府韩大人派衙役轮班维持秩序打击黄牛,才算是平平安安没出什么意外的进行了下去。 如火如荼的比赛最后是汴京白矾楼队和秦凤路飞马牧场队杀入了决赛,在《京报》的大肆渲染煽动之下,这已经不是球队间的竞争,而是汴京人和外地人的胜负欲之争,单纯的蹴鞠已经变成了面子、荣誉、虚荣心的较量,火药味十足。 决赛前夕,齐云社将原本五千人的观众席想方设法地增加到了八千人,要不是怕再多出现踩踏事故,肯定会加到一万,就这光是决赛一场的门票他们也赚了超过三万贯。 伴随寇虎一声哨响,比赛终于开始。占据主场优势的汴京白矾楼队牟足了干劲火力全开,誓要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但没想到,秦凤路队采取了全防战术,以固若金汤的铁壁阵型消耗汴京白矾楼队的体力。 前半场,汴京白矾楼队虽然完全占据了主动权,却只进了两球反而消耗了三叉戟进攻端银鹞子高俅、金眼虎丁庚、疾风腿季小刀的大量体力,在徐嘉辉因为在斩锋堂地位渐高分身乏术不能参赛的情况下,今年他们的攻击力下降了不少。 中场休息后,才过了盏茶时间,秦凤路队就开始猛攻。两边甫一相撞,白矾楼队的防线被撕裂,转眼就被扳回平分的局面。季小刀心急之下更是动作过大,又顶撞裁判直接被红牌罚下场。 在少了一人,处于六打七的劣势下,白矾楼队即使拼尽全力也没能挡住秦凤路队的多变战术,连续被灌了两个球,结束的哨声响起,白矾楼队一干球员难过地跪地痛哭。第二届冠军意外地属于第一次参赛的秦凤路队。 比赛结果刚一出来,卫玲生怕失落愤怒的汴京球迷和外地球迷干起仗来,好在首都居民到底还是有些气量,虽然大部分面色铁青但也只是咒骂白矾楼队的主帅而已。 至于秦凤路队的最大功臣特聘主帅正是秦凤路原州通判种建中,也就是种浩之父,卫玲的准公公,他此次正是借着原州通判两任期满后回京述职听候调令的机会,和卫家商议种浩的亲事。 还顺带出于跟飞马牧场主人的交情当了回教练结果就干脆拿回来了个冠军。卫玲只得感叹不愧是老种相公,北宋末年的一代名将,排兵布阵都不在话下更遑论小小的蹴鞠比赛。 持续二十天的第二届山岳正赛终于是落下了帷幕的同时,种浩的母亲尹夫人和卫玲的母亲赵宛芙迅速地将纳采、纳吉、纳征的流程走完,由于卫玲八月出孝,种浩又决定为师父尹云守孝一年,最终两家定下了元祐八年十二月初八的婚期。 齐云社上下紧绷的弦刚一松下来,都部署韩睦就迫不及待地托媒人上门求娶卫玲的母亲赵宛芙。卫玲对这种我把你当合作伙伴,你却想当我爹的无良行为在心底进行了严厉谴责。 然而在看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