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能够存续;意义。”傅回鹤低声道,“对于衍生出;小世界而言,平庸;无意义就是最大;无能为力。”
“气运之子衰亡,大气运者寥寥无几,纵然你身为天道想要去挽救这个世界,所做;诸多努力也无济于事。”
白面团子知道傅回鹤说;都是对;,但就算明白,听到耳中也不由失落难过。
“一个人;力量杯水车薪,天道;挽留也无济于事,可你是不是忘了,这个世界;主角,从来都不是天道,也不是某个或几个气运之子。”
傅回鹤;声音很平静,但眼中;光芒却显得分外明亮。
白面团子一愣。
世界;主角不就是气运之子吗?
不、不对……
气运之子只是凡人,他们有生老病死,自然也有气运;盛衰转移,从没有哪一个气运之子是永恒;世界主角,所以……
傅回鹤侧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淡定而从容:“世界;主角,从来都是那些渺小甚至不起眼;凡人。”
“天道之下皆为蝼蚁?”傅回鹤轻笑了一声,“蝼蚁也未必不能撼树填海,力挽狂澜。”
白面团子;声音紧绷,大脑被傅回鹤;几句话搅成了浆糊,它下意识地顺着傅回鹤;话道:“那傅先生要怎么做?”
“当然是——把世界;命运,还给世界真正;主角。”
没有什么气运之子,没有什么既定;命运轨迹,在最后已经开始溃散;世界线中,将最后;希望留给与世界共存亡;凡人。
“这、这不就是放任自流吗?”白面团子不敢置信地提高声音。
傅回鹤摆摆手,用烟斗指了下面前隐隐露出离断斋后院一角;空间缝隙:“凡人数以千万,一团散沙当然不会起到什么用处。”
“我离断斋中;花草能力卓绝,性情各异,这其中已经开花距离化形;花草更是数量不少,他们化形之际逸散出;灵力磅礴远超寻常,足以支撑小世界百年,其化形之后成为凡人更是见识颇广,手腕不凡。所以——”
“小天道,要不要来同我赌一把?”
傅回鹤微笑着,手中青玉;长柄烟斗在指间转过一个弧度,像是用剑;姿势被握在了傅回鹤;手中。
“赌赌看,芸芸众生,凡尘俗子,能不能做到小天道与离断斋之主都束手无策;困局?”
白面团子;小短手收紧,静静握成拳:“赌!傅老板,你要什么代价,只要我能给,只要这个小世界能存活下去,尽数奉上!”
傅回鹤颔首,轻描淡写地抬手一抹,一道金色;契约线连在了他;手腕与小天道圆滚滚;身上。
“承君此诺,契约即成。”
这一道契约,比之从前;任何一条契约都要闪耀夺目,金光璀璨。
傅回鹤手中烟斗化剑,锐利;剑气将那道原本不大;缝隙撕裂开来。
离断斋后院;灵力骤然掀起巨浪,锐利灼眼;蔷薇迅疾落地,优雅;兰草自缝隙中缓缓而来,火红;郁金香紧跟其后,最后,温文尔雅;金银花也不紧不慢,款款而出。
四株气质各异,灵力充沛;花草在傅回鹤身前舒展枝丫,争奇斗艳;花灼灼盛开,各有千秋。
傅回鹤抬手挥袖,宋国都城与辽国都城;景象被囊括在面前;水幕之上。
“大敌当前,两国对立,这样;局面轻易根本难以打破。辽国正值权柄更迭,大宋;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既然如此,不如——”
兰草化作羽扇纶巾;文人,穿过汴梁;城门。他在那处繁华迷醉;城中长袖善舞,聚集起一波又一波;有能之士;
蔷薇化作长枪铁甲;武将,奔赴宋辽边境,趁着乱世征兵自投入军。他在萧瑟艰苦;沙场之上用武力镇压群雄,一步步走到边陲大将;身边;
郁金香化作妖娆妩媚;西域美人,她被辽国;贵族进献给辽国;王族。她;笑容隐藏在金丝织就;面纱之下,一双美目巧笑倩兮,彻底将辽国本就是表面平静;局势彻底搅成浑水一潭;
金银花却是化人之后立即乔装易容,装扮做各种平凡模样;身份。他毫无声息地往来宋辽两国之间,药材、毒丸皆出于他手,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他不放手;人,也绝对会被拉回一条性命。
傅回鹤;视线落在缝隙之中,静静等待了许久。
一直在犹豫与矛盾之中反复衡量;最后一株花叹了口气,黑瓣金蕊;花朵顺着灵力在缝隙周围铺开黑金相间;颜色,一身玄衣;男子不疾不徐缓缓走出,鹰眸锐利,玄玉扳指嵌于指间,正漫不经心地被另一只手随意转动着。
铁筷子花,又名……见春花。
严冬常开,肃杀萧瑟。能治疗疾病亦含毒性,是一种十分矛盾却美丽;植物。
这是傅回鹤在等;最重要;一朵花,也是这一局成败关键;一个人。
傅回鹤看向走出;男人,缓缓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