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聚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确认再次问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舒语蝶没正眼看他，错开他直勾勾的视线，盯他身后厨房里的小奶锅。

“敢！”舒语蝶暗暗握着自己的手腕提胆，“女仆装。”

女仆装可爱是可爱，但绝不是给自己穿得那种可爱，夏聚深吸一口气，质问说：“你有？”

舒语蝶眼神没有躲闪，只是僵坐在原位愣住，夏聚悬提着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心说，果然，舒语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有才是他妈的不正常！

路径再次进入死胡同，夏聚换个方向继续思索，冷不防舒语蝶愣完，视线飘忽，小心翼翼地望过来，轻轻喊他的名字。

夏聚眯眼，向后仰靠，提防她再次提出吓人的想法。

夏聚轻声问：“怎么？”

而然，下一秒的回答，让他刷新了对舒语蝶的认知，顺带心脏窜了一下。

她说：“我还真有。”

Z大动漫社在放假前有场内部小团建，大概就是展示特长，在漫长的考试周后解放自我，更加深入的交流同学友谊。

社团内部分为cospaly和绘画两大巨头，对cos感兴趣的人更多，社长的位置理所当然给了一位玩cos且长相不俗的男同学，而舒语蝶身为内部公认的画手大佬，被一群疯狂求教的友爱同学推上了副社长的位置。

团建当天，社长装扮成少女漫里高冷腹黑有点闷，千万资产有庄园的霸道总裁，黑色假发一撩，自掏腰包当场开了三瓶黄金版的黑桃A，坐实了霸总身份，带着人胡吃海喝，喝了个烂醉。

而舒语蝶当晚只喝了牛奶，临时兴起给他们描了一张速写——全员躺倒，酩酊大醉，并十分写实地配上了‘我没醉’的台词，高高挂在社团活动室。

唯一扫兴的是，有个穿黑色女仆装，身材大小和夏聚差不多的男同学，从背后窜出来吓舒语蝶，手里的杯子一泼，乳白色的牛奶撒满裙摆。

那件倒霉衣服后来被舒语蝶送去机洗，衣服送回来后学校已经放假，社团活动室关闭，现在正单独挂在舒语蝶闲置的衣柜里。

“好看吗？”

舒语蝶手举粉色衣架，靠在衣柜边问。

而夏聚对着敞开的简式木色衣柜门，一声不响盯着里面的黑色衣服。

这件裙子肩背处不窄，裙摆也不算长，膝盖往上十厘米，一看就知道买它的本意不是给女生穿，毕竟是一群开明包容的大学生，爱整活的人不在少数。

最离谱变.态且特别的是，领口上架着猫耳发箍，衣服在上臂和小臂加了飘带，还有条黑丝和腿链挂在其余的衣架上。

“........我，”夏聚低头支吾，手指抖着指向衣柜里的衣服：“那大哥穿得还是全套？”

舒语蝶摇头，坦然道：“嗯，是全套，不过这个黑丝和腿链不是他穿的，是他送的。”

夏聚脸色一变，语气很闷：“嗯？”

舒语蝶看夏聚表情一言难尽，补充说：“社团里的女孩子他都送了，他还说是个男的都喜欢。”

衣帽间的窗帘关着，光线很弱，微风吹过大开的窗户，几乎吹不起窗帘。

夏聚退后一步，想看清舒语蝶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他送你就接？！”

“当然不，算是换的。”舒语蝶没笑，表情难得严肃，衣架在手心轻轻打了几下：“他送完之后，我们社团的女孩子就集资买了这条裙子送他，说是个女的都喜欢。”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本人也喜欢，还是喜欢自己穿，没有感受到一丝被报复，还乐于奉献，把这条女仆装当做社团费买来的道具，并决定在今年迎新晚会上穿着它大发异彩。

很大胆，很丧心病狂。

并提前在这次社团小团建上简单展示了一次他的完美舞姿。

衣帽间窗帘依旧没拉开，只有衣柜里的小灯亮着，夏聚伸手揉掉了难看僵硬的脸色，倚在柜角偷偷看舒语蝶。

“还穿嘛？”尴尬的气氛里，舒语蝶突然出声。

手指伸进发丝间，夏聚快速撩了撩头发，指着衣服反问：“是个女的都喜欢？”

“你还真信啊？！”舒语蝶嗤笑，话语间半点往自己身上代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很好玩这一点是真的。”

“那也行，”夏聚停顿了一下：“那做个交换怎么样？”

舒语蝶瞄了他一眼，除了高中春游时，他带自己绕远路赶集合，中途摔了一跤，他在边上笑得扶不起墙，给她发过帮忙砍一刀的垃圾消息之外，夏聚在她这的风评还算靠得住。

舒语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