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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没事，怎么被云初看到了。

季正舟的安静之下，是无声的破防。

季正舟转过身，身体泄气，用干净的那只手抓着狗，背着身子递给身后方的云初：“走吧，你们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会儿。”

季正舟拿出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和脸，走向洗手间。

云初抱着在她怀里哼哼唧唧蹭着的金毛犬，被可爱的心都要化了，忽略了刚才见到的炸裂画面，“我知道周饮听为什么要救它了。”

云初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金毛湿漉漉的小鼻子，姨母笑着，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饮听一定也是被它可爱到了，而且饮听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肯定会忍不住心软地帮助它。”

周饮听落后了云初和孟妍妍几步，穿了件简单的白短袖和黑色马甲，远远站在那看云初抱着她新捡来的狗，看着他的前女友温温柔柔对着他的狗笑，柔声柔语哄着他的那条狗。

周饮听驻足原地，一个人看了很久。

季正舟从后方洗完手走来，手肘熟练想去搭周饮听的肩膀，被周饮听灵活侧过身子躲开：“你别碰我。”

“哟，”季正舟一副被正室抛弃的小媳妇样子，“你还嫌弃上我了。”

周饮听安静站在那，没接季正舟的这句话。

季正舟顺着周饮听的视线去看，果不其然在视野中看到云初和孟妍妍的身影。

季正舟搓搓还没干的手，说话的同时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子：“你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难不成你会回来百货大楼，就是特意为了来看你的宝贝云初的？”

周饮听依旧没说话，忽视了身旁的季正舟。

“喂，不是吧大少爷，”季正舟真的受不住了，“你长得一张世界花天酒地第一名的帅脸，拥有着世界花天酒地第一名的家庭背景，结果你却在这里跟我玩纯爱战神呢？你自己掰着手指算算，从你幼稚扒拉的十几岁到你现在的二十五岁，你喜欢云初有多少年了？”

周饮听这次倒是没呛回去季正舟说的话，也没躲避开季正舟的这个问题。

周饮听在这么多年中，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件事。

他站在那，目光认真，声音沉稳有力，“我跟她，已经认识了十八年，认识了十八个春天。”

“……什么？！”季正舟愣了一秒后回神，瞪大眼睛，幅度夸大地退后一步。

季正舟发出的声音大，惹得云初和孟妍妍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周饮听眼疾手快，捂住季正舟的嘴巴，拽过季正舟，两个人一起躲到墙后面。

小风波不多时过去。

周饮听靠着那面冰冷的墙面，自嘲：“这件事，大概今天我不跟你说，就永远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季正舟算了算时间，“你在七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时间太久远了，周饮听也有些记不清：“云以泽很宠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很宠她，时刻记挂着她，手机壁纸和随身携带的钱包中，装的都是她。有时候，云以泽也会直接将她带在身边。”

周饮听回忆起那些陈年往事：“我那时候一个心思地想要和云以泽比试个高下，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云以泽的妹妹。其实，我早就因为云以泽，见过许多次的云初。”

“所以，”季正舟总算明白了，“你才会看起来那么喜欢云初？才会看起来莫名其妙喜欢了云初那么久？”

“不是莫名其妙，”周饮听更正季正舟的说词，“她确实是唯一一个除了我妈妈之外，在不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她不贪图我什么，也从来不计较什么，只是在我受伤低落时会对我好。”

周饮听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语气变得缓慢：“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季正舟皱眉，为周饮听不值：“这么算来，或许你才是更喜欢云初的那个人，云以泽得排第二吧？”

周饮听摇头：“我不在乎这个，她能开心就行。”

即便如此，季正舟站在周饮听从小打闹到大的哥们儿的立场，还是为周饮听感到愤怒：“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你背后为她做了什么。云以泽的事情、她上学的助学金、老房子的延后拆迁，好多事情，都是你在背后默默为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