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疑惑抬起头,心想周饮听问这个做什么。 回神,面前的周饮听已经伸手压了过来,将她壁咚在背后的墙壁,没给云初反应的机会。 云初人还是懵的,定睛一看,周饮听已经在离她很近的距离,低着头,嘴唇要凑近不凑近的,意图亲她。 周饮听嗓音比从前还要低沉,这个年纪的男生变声期总是来得突然,“小云初。” 周饮听凑近云初,几乎与云初鼻尖抵着鼻尖,又将刚才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高考完了之后就成年了?” 周饮听不清楚云初的生日具体在哪一天,但记得云初之前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嘴,她的生日就在高考的那段时间。 云初捏紧裙摆,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跟着周饮听刻意营造出的气氛,表现的紧张:“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周饮听轻笑,手指蹭过云初的脸颊:“没什么,就想问问你。” “问完了呢?”云初觉得周饮听没有藏着什么好事情,“问完了之后想做什么?” 周饮听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嘴角噙笑,凑在离云初很近的地方,歪着脑袋,稍微再一低头就可以亲到云初的唇角,与她肩膀贴靠着手臂:“我想干什么,你不都知道吗。” 云初想过很多种周饮听的回答,但没想过周饮听会这么说,将他藏着的心理活动全都直接告诉了她。 云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两手撑住周饮听的肩膀,将他借力往后推,“你稍微离我远点。” 云初只拿周饮听当过哥哥,没动过其他念头,面对忽然说了这种话的周饮听,云初不懂怎么面对。 周饮听懒懒洋洋哦了一声,看出来了,指着云初的脸说她是负心女,脑袋蹭在云初敏感的颈窝处,软着语气撒娇,恨不得直接在云初怀里小猫似滚上几圈:“我知道咯,你就是个渣女,用完我就不想要我了。” 云初不知道成为准大学生了的周饮听攻势那么猛,说话如此直球,甚至还有点小绿茶。 云初咬住下唇,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感受到了透过周饮听胸前的衣服传来的他身上的体温,烫手。 云初后退半步,讪讪把手收了回来,闭着眼睛,脊背抵靠着冰冷的墙壁,任由周饮听对着她那张纯良的脸说些什么骚话。 “小云初,”周饮听的手扣住云初的下颌,强迫闭着眼睛的云初抬起头,面对着她,对着云初的耳朵吹气,撩拨云初的心弦,让云初心间产生密密麻麻的痒意,“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云初紧张,手心出了冷汗,看不出来周饮听私底下是这种人,攥住拳心,紧紧闭着双眼,提醒周饮听一件事:“我虽然成年了,但你就不一定成年了吧。” 云初视野黑着,听觉和触觉倒是更灵敏了。 云初清晰听到周饮听低低笑了一声,低低的嗓音震的她头皮发麻,身体过电。 “我?”周饮听保持捏住云初下巴颏的姿势,反问云初,“你觉得我比你小?” 周饮听凑近云初,薄唇停留在距离云初嘴角一厘米的地方:“这位小哒哒,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比你小?我十八岁生日早过了。” 云初睁开眼:“那你的成人礼呢?你怎么没有举办成人礼?” 以云初对周家的认知来说,周家有什么重要的,诸如周家这位独苗小少爷十八岁成人了的事情,是一定会招来宾客,举办成人礼的。 这算是周家的礼数,也算是借着这种晚会,和与周家有联系的人热络热络,来往一下。 云初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我没有听到你们周家什么时候已经开过你的成人礼了。” 所以云初一直都没给周饮听准备生日礼物,一直都觉得周饮听比她小几个月。 周饮听的手搭在云初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云初毛茸茸的头顶,笑出声,笑得胸腔都在颤抖,伸手抱住云初,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云初的脊背,哄着小孩:“我生日早就过了,但成人礼得过段时间再举办。” “为什么?”云初努力了半天,终于能从周饮听怀中的桎梏中抬起头,“你的成人礼延后几天举办,是有什么寓意吗?” “不是。”周饮听回答的诚实,也回答的很快,“只是因为我家那个不靠谱的老爷子,先要给他姘头举办二婚婚宴,所以把我的成人礼延后了。” 云初为数不多听周饮听主动聊起他的家庭情况。 云初听完周饮听说的这话,倒吸口凉气,觉得周饮听的家里也挺乱糟糟的,感慨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身体松了力气,回抱住周饮听,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胸腔中一下下的有力心跳声,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