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正舟指着被周饮听完完全全挡住脸保护起来的云初,“你后面那位什么时候改名了,改名叫鸽子?” 周饮听冷着脸,怒气值表现在脸上,下三白的眼中装满杀气腾腾,“别逼我在这里扇你。” 周饮听小少爷是说一不二的狠厉决绝性子。 别人说扇你,可能是假的,而且也没谁敢对季正舟那么说、那么做。 但若是说这话的对方是周饮听,那季正舟就不得不小心些了。 因为这破事儿,周饮听那家伙是真做的出来的。 季正舟一手叉腰,一手扶额,因为周饮听说的这话,被迫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 原本,季正舟第一次听到周饮听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以为周饮听那死小子就是随口吓唬他。 但是吧…… 季正舟保持着扶额自己的姿势,又是重重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顺着已经炸毛了的周饮听大少爷的意思离开。 季正舟和周饮听死对头多年,能看得出来,周饮听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所以,他还是不要明知前面是枪口,还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去。 季正舟家里有权有势,不怕惹事和惹人,但还是有点脑子,不会轻易去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的。 周饮听目送着季正舟离开。 云初缩在周饮听身后,眨着一双眼小心观察季正舟远去的背影,在背后戳了戳周饮听的衣角:“周饮听,他这么听你话的吗?” 周饮听不知道怎么回答云初的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饮听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话语。 云初从周饮听的身后站出来,以为周饮听已经把这句话说完了。 谁知,周饮听过了会儿,又慢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可能那家伙今天吃错药了也说不定。” 云初一怔,感觉好笑,噗嗤笑出声,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得直不起腰。 周饮听闻声蹙眉,偏头朝身边的云初看,奇怪。 他歪头,更仔细盯着忽然爆笑,仿佛被戳中什么笑点的云初,“这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吗?” 云初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好笑,但就是觉得好笑,噗哈哈着一直笑个不停,在这夜的周饮听面前笑掉了自己从前的高冷面具。 云初笑了很久。 周饮听也挺出奇地耐心,从口袋抽出一张餐巾纸,垫在旁边的台阶上,陪着鸽子们一起坐下,默默安静观察起不远处还在一直笑个不停的云初。 云初一直笑了很久,笑到肚子疼,笑到眼角有生理性的眼泪流出,眼睛弯成月牙,变得湿湿红红的。 不远处坐在台阶看云初笑的周饮听,手中停了一只鸽子。 他的指腹抚摸着鸽子白色的羽毛,眼前视野装着他喜欢的白色鸽群,以及在鸽群和这座广场中,一直傻笑个不停的女孩。 蓦然的。 云初听见,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抬起头,周饮听仿佛也被莫名其妙戳中了什么笑点,好笑弯起眉眼。 周饮听对云初说:“你怎么傻傻的。” 云初终于勉强止住笑,不服输地回说过去:“你现在笑得,看起来也有点傻傻的。” 晚间的清风慢慢吹拂过两人身边。 周饮听少见的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和云初待在一起,糟糕的情绪能够得到暂且的控制,变得稳定不少。 那天无人,周围只有鸽子群的广场上。 云初抬头和笑着的周饮听对视的那一秒,脑中有快速的一瞬间流淌而过的小电流。 她觉得,不笑时候看起来挺凶巴巴高冷的周饮听,露出整齐的一排小白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和别人不太一样。 云初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荒唐。 但她真切认为,性格样貌都高冷的周饮听,笑起来的时候居然还挺甜的。 ——眼睛亮晶晶的,弯弯的像月牙的模样。 周饮听和云初对视的久,打了个响指,放飞手中停着的那只鸽子:“干嘛一直看着我?” 云初摇摇头,自己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心里很乱很麻,触电了一样。 “没有。”云初短暂思考了会儿,最后选择对还等着她答案的周饮听小少爷实话实说,“就是感觉,你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云初犹豫,补充了一句,非常的严谨:“就是感觉……你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像个不凶巴巴的人。” 周饮听唇角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