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青春和富人天堂的夜间地方,嘴角泄露笑意。 “好。” 他会做他想做的。 他要做他想做的。 他要对得起祖辈和妈妈留给他的姓氏和荣耀,担起自己这辈的责任。 云初见周饮听不说话了,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云初本以为,她今天和周饮听在校外的偶遇,会就此停留在这瞬间。 周饮听依旧安安静静坐在那,不谙世事身处狂热喧嚣的酒吧,用那副不羁孤冷的模样,喝着乖巧的旺仔牛奶。 云初转身的那时候,周饮听忽然开口叫了云初:“小同桌。” 云初站定身,为周饮听的这声回过头:“嗯?” 周饮听想起同为第一名,但身处不同时间的云初和云以泽两个人暗中存在的联系,唇角因为沾染上牛奶,变得湿润。 周饮听再度转过头望着云初的时候,眼神黯淡,收敛了一身的尖刺与光芒,瞳孔倒映中有很难得的柔和意味:“下次考试好好写。” 云初顿了一下,以为周饮听说这个话是要干嘛。 顺着周饮听的话,云初想起之前答应的和周饮听的考试成绩比赛,颔首一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我会用功好好写的。” 周饮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要对云初说这个。 看着云初走远的背影,周饮听的视野画面逐渐不聚焦,出了神。 云以泽和这个叫云初的云以泽的妹妹,不会是他第一个对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手。 周饮听野心勃勃,却也因为成长原因,不自知地困囿在自己的童年时代。 自小到大,他除了自由之外最大的一个人生目标,是要将他爸从周氏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不会成为理所当然的唯一继承人,他想要的,是能够建立起超越周老爷子的优秀,是能够让周老爷子心服口服的主动让位。 然后,周饮听一定要在那一天,让周老爷子对他自己的亡妻开记者会,公开道歉。 周饮听张狂的傲,和云初内敛的倔强相似。 两个人性格不同,但在某些地方却也相近。 两个人都将亲情和爱,放在自己心中的最重量位置,无可撼动。 和酒吧隔了两条街的地方。 天空飘了点小雨,石板路上的画面灰蒙蒙的。 行人们皆在疲惫的夜晚,或是下了班或是放了学,灵魂拖曳着自己的躯体,顶着张麻木的脸往家走。 和有天堂之称的夜场隔了两条街的这处地方,充满普通人家的烟火气,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天上天下,截然不同。 一处地方纸醉金迷,一处地方为一日三餐奔波的精疲力尽。 云初为了省回家的五块钱车费,平日都喜欢自己一个人穿过这条街,然后再走一段路,到了转车的地方再坐公交车。 云初趁着走路的时间,抱着一本小小的单词书低头走着看,利用好碎片化的时间。 细雨朦胧,路灯倾斜的光亮清楚照出雨滴的飘落路线。 云初没带伞,脑袋上戴了一只黑色的鸭舌帽,勉勉强强算作是挡雨。 只要脑袋不湿,就不算淋雨。 这是云以泽之前对她说的。 不过从前有云以泽在,即便是云初没带伞的时候,云初也没淋过雨。 无论多远,云以泽都会带着风尘仆仆和一身安心赶来,接云初回家,两个人暖暖呼呼的一起回家吃饭。 云初想到云以泽,又不小心走了神,眼前的视野望到了别处,单词本掉在了地上。 手中的单词本脱落,云初从陈旧的记忆中清醒,蹲身,伸手去捡沾了地上泥泞的单词本。 前方的黑影和调笑声来的猝不及防。 “为什么不直接弯腰,捡了就走?”那道男声问,“这样不是更省时省力?” 那人有点压着嗓子。 周围的吵闹声没有像酒吧内的那么厉害。 云初依旧蹲在地上,循声抬头,朝那人看去。 来人身形高大,面庞隐在路灯的光芒中,看久了刺眼。 云初生理性眯起眼睛,别开头:“你是谁?” 季正舟没有撑伞,跟云初戴了一只鸭舌帽挡雨的架势大差不差,脑袋上只压着骚包粉的卫衣帽子。 季正舟的笑声很轻浅地从喉底发出,笑的同时蹲下身,口中发出类似“切”的气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