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章礼微怔,将手指蜷缩起来。 算不上过分柔软,常年拿笔的手有微微的薄茧,他却像碰到了春日里的西府海棠花瓣。 宋朗星看着章礼,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走吧。” “你......刚刚?” 宋朗星想章礼是个君子,估计从来没做过避人而走的事。 “刚刚啊,我不想碰上张吉,我们两之间不太和睦。走吧。” 他不是想问这个,算了,不过是男子间握个手而已。 章礼点点头,同宋朗星朝宴席走去。 酒宴上此刻坐着的除了张吉,还有本地有功名的书生,想来也是叫来作陪的。 她没直接走过去,而是站在一处看着。这宴席上的座次也是有讲究的,平日里他们这些没功名的书生一般都是坐在末首,不过因为节度使,今日他们倒是坐在中间。 她用手穷极无聊的揪下旁边的树叶:“萧玉今日怎么没来?” 章礼默了一瞬,答道:“他平日里说话有时候不太有分寸,家父知道他的性子,就没邀请他。” “过去吧。” 宋朗星点点头,在章礼身后半步跟着,然后坐在张吉下首。知府带着节度使和一应人坐下,节度使大腹便便的模样,知府倒是和章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知府看着更威严一点。 席间除了他们推杯换盏,谈文论武声,还有貌美的小娘子劝酒,媚眼横丝,只可惜抛给她这个瞎子看了。 “郎君好生不解风情,奴替你倒了酒,郎君怎么都不肯喝一杯吗?”那小娘子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 宋朗星不想引人注意,只得端过这杯酒喝了。旁边的张吉虽然同小娘子不亲昵,酒倒是一杯接着一杯。 唯独章礼,小娘子都不敢近他的身。 节度使除了和他们这些人谈古论今外,还经常经常与一商贾讲话。 如今并不禁止官员经商,商人之子也可参加科举,因此倒没人瞧不起他。能与节度使搭上关系的,本来嘴皮子也不弱,加之走南闯北的,见识不少,与在座的的人聊得津津有味,连张吉这种平日里与人少打交道的都上去敬了一杯酒。不消多时,这位商人就略显醉意。 宋朗星喝了刚刚那杯酒后,就没有喝了。小娘子也没有深劝,毕竟宋朗星一不是贵客二不是主角。她虽然没有醉,但脸上仍有一层薄薄的红晕。 从章礼的角度望过去,便是宋朗星面上绯红,想必已经是醉了。 “端一杯醒酒汤给宋郎君。”章礼低声同旁边的侍从吩咐。 宋朗星看着端上来的醒酒汤,一时凝滞,她看起来到底是有多像醉了?连醉醺醺的官商都没喝醒酒汤呢。 宋朗星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准备离开宴席四处去逛逛。 醉醺醺的官商已经是满面潮红,喝的都有些站不稳了。他要离席去出恭,旁边的侍从想要扶他,却被他挥开。 “我......我没醉,滚开。”说罢便略有些摇晃的离席了。 张吉推杯换盏间也已经醉了,也准备出去逛逛醒醒酒意。 宋朗星站在流水怪石的庭院里,不妨看到一个意外之人,张吉朝着小径走去,似乎有些醉了,没有注意到她。 她听到官商呵斥侍从的声音,其间还有辱骂打击的声音,看来这个官商脾气不像表面那么好。 离席太久,连侍从都来找官商了,看来是得回席了。 宋朗星回到宴席,张吉等人也已经回座。席上人几乎到齐了,除了那个官商。 节度使看着官商的位置,笑着说道:“他想必是喝的太醉了,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来人,再派人去找。” 说罢接着与知府推杯换盏,知府也笑着应和。 刚刚听到官商的喝骂声,酒和醒酒汤加起来也喝上不少,宋朗星正准备不着痕迹的告退时,刚刚那个侍从惊惧地跑进来。 他似乎有些站不稳,两股战战,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官商死了!” 满座哗然,知府赶紧站起来,呵斥侍从:“仔细回话,说清楚!” 那侍从有些回过神来,慢慢地说:“我去后院找主人,一过去看到他歪在地上,刚准备将他扶起来,就看到他身上有血,好大的一个伤口。” 他吞了吞唾沫,又接着说:“然后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顶上掠过,我吓得不行,就赶紧跑来前院了。” 那节度使听完后,将手里的酒杯掷到地上,冷声道:“在知府院里,就敢取我身边人的性命,还有什么事贼子干不出来的?都不许走,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