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吃挂落呀!大姐儿,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帮帮你舅舅吧!” 那小娘子说不出话来,望向她的乳母。 “你别逼大姐儿了,大姐儿不愿意!” 那夫人不理她,只对着小娘子说:“大姐儿,你乖乖跟舅母回去,安心在家待嫁,就当舅母求你了好不好?” 小娘子嗫嚅:“舅母,我....我不想嫁人。” 乳母看不下去了,把那夫人拨开,道“大姐儿这般不愿意,你还逼她,不就是为了你儿子的荫补吗?” “什么荫补?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来个人把这疯婆子的嘴堵住!”她涨红了脸叫到,旁边的人却有些犹豫。 这婆子不是奴籍,要是犯了什么事也是他们下面的人遭殃。 “哼!事以密成这个道理,你知道你儿子却不知道,他那日向他的侍婢炫耀此事,正不妨被我听见了。”那乳母冷哼一声旋即说道。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她的嘴给堵住。”夫人对着那几个婆子家丁喊道。 “不用绑我,实话说了吧,大姐儿这一路上与这个小郎君情投意合,两人定帖了!” 什么?这句话如同一滴水滴进滚烫的油锅里。张员外听到这句话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对宋朗星说道:“真有此事?” 宋朗星靠近张员外低声回到:“并无此事,他们只不过要借我脱身罢了。” “那你还不告诉他们?你是要考取功名得人,名声可容不得儿戏。”张员外焦急道。 “张伯父,我自有计较,不会牵连到我的。”宋朗星面不改色,低声回答。张伯父听到这话依旧放不下心来,但他也不好擅作主张,只好在一旁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一行人正往城门边赶来。马匹矫健的身影在夜色中划过,座上的人穿着一身月白直掇,风将他的月白大袖吹的猎猎作响。 客店里的蜡烛火星突然开始跳起来,门开了,一阵风吹过来,室内忽明忽暗。 一个长身男子走了进来,长眉如同王羲之的字,笔笔中锋,映衬着他的黑眸。他旁边站着一个姿丽的妇人,两人颇有几分相像,看形容仿是一对母子。 那夫人行色匆匆,一进来直奔那小娘子,另一位郎君在身后徐徐跟上。 小娘子看到她后,眼泪又开始落了下来,唤了一声“姨母”。 她姨母看到她的形容打扮,眼泪也落了下来,“我看到你的信,去问你舅母,才敢确定这事,立马就让你表哥去追查,今天终于是找到你了。” 那乳母听到信后,又问小娘子:“大姐儿,什么信?” 小娘子一五一十的回答,说自己逃走已经是不孝,为了不让舅母和姨母替她担心,她各自留了一封信嘱咐她们别找她,她已走了。 她舅母听了这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说道: “好大姐儿,我就知道你是知恩的,同我回去好不好?” 那小娘子把手从她舅母手里抽出来,面上虽带着泪痕,声音却十分坚定。 “舅母你待我的确很好,从不曾苛待我。可我不愿意用我的一生来报答这恩情,你不记恨我也好,记恨我也罢,这婚事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那夫人闻言还不死心,依旧紧紧抓着那小娘子道“你就不帮帮你哥哥?你哥久考皆不中,这可是他得官身的大好机会呀!” 小娘子听了这话,把手从她舅母手中抽出来,不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舅母见状,泄了气,半个身子倚靠在桌旁,极为灰心地说道: “我掏心掏肺教养你了两年,没想到你却这般不懂事,叫我寒心。” 良久又听到她对那小娘子的姨母说:“那婆子和大姐儿逃出来,说路上已与你旁边那小子定亲了。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吧,我是半点儿也不想留在这地方了。” 那位姿丽的妇人闻言望向宋朗星,只见一个爽朗清举的小郎君。那小郎君对她施了一礼,回道: “娘子见谅,这一切皆是出于这位乳母的慈母之心。我去州府求学,恰巧与这两位娘子同路,一路并无逾越规矩之事,这一点与我同路的人皆可作证。至于所说的定亲一事,料想是这位小娘子的乳母不愿小娘子被逼去成亲所做的权宜之举,其实并无此事。” 那妇人听了后心下稍稍宽慰,正欲开口,又听到宋朗星说。 “娘子放心,今日定亲一事,我绝不会在外多说一句,请您不用担心。还有一事,我与这二位娘子同路,见小娘子的乳母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虽举止有失,但终未曾酿成大祸,请看在舐犊之情的份上,酌情处理。” 这一番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