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吃过晚膳后,沈路遥撇下青禾,孤身一人前往温时玉的寝屋。这条小道她已经烂熟于心,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慌不择路。 她提着灯笼,灯笼里发出昏黄的光亮,光亮又照着眼前的路,引着她缓缓前行。 她来到温时玉屋前时,临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死守门外,房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屋里亮着光说明有人还在。 沈路遥轻轻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她思索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静,隐隐约约能听见水声,可当她进入屋子后,水声便停了。 “殿下?”她出声试探,却无人应答。 温时玉正在木桶中沐浴,水流声盖过了敲门声,他并不知道沈路遥站在了他的门外,直到她步入屋内,他才在寂静中听见脚步声。 他知道她在喊他,可是他憋着一股气,就是不想出声。 沈路遥不断向深处走去,最后停在一座屏风前,屏风上映着温时玉的影子,他正坐在浴桶之中。 “殿下,我有些疑问需要您排忧解难。” “滚出去,本王不想看见你。” 温时玉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芒在背。 她既已收了别人的苍澜,何故还来找他?这般趾高气扬地硬闯,难不成是想奚落他?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此时的沈路遥根本摸不清温时玉的心思,她又气又恼,愤愤地瞪着屏风。 是王爷就可以将她戏耍于股掌之中?一会儿对她情真意切,一会儿又对她冷面无情,温时玉怎么能这样! “读过几卷臭书,就能百无禁忌、为所欲为?”沈路遥咬紧牙关,眼里透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您在赐婚圣旨上写我的名字,却告诉我早已有心仪的姑娘。您说等那人回来后会放我离开,可您的玉笔里藏着我的画像。 您顶着艳阳摘下苍澜,原先是想赠予我吗,为何又丢弃在库房外?您醉酒时喊的是我的名字,为何酒醒后却判若两人?” 温时玉面上闪过一丝丝的惊讶,他闭眼靠在浴桶上承受着她的怒火,满脸疲惫,一句话也没有说。 醉酒后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只记得当时头很痛,心也很痛,他有些不敢相信沈路遥的话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 “温时玉,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温时玉!” 沈路遥气狠了,她直接怒气冲冲地越过屏风,想与温时玉当面对质,可她刚到屏风后面就愣住了......她不该脑子一热便走过来的。 “你怎可如此厚颜无耻?出去!” 温时玉没料到她会毫不顾忌地闯进来,一时慌了神,连忙将挂在旁边的衣裳拽进水里,挡在身/下。 沈路遥脸颊泛红,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所行之事不妥,可经温时玉这么一吼,她顿时就倍感委屈。 “我厚颜无耻?那殿下昨夜又是如何霸王硬上弓的?殿下不会想说自己忘了吧......” 沈路遥轻蔑一笑,她昂起头,一步一步地向温时玉靠近,沉重的脚步声阵阵响起,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本王命令你出去!”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无视他的话,她走到浴桶边,用双臂环上温时玉的脖子,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温时玉呼吸一滞,脑袋发晕,他想伸手将沈路遥推开,却被她十指相扣,按在浴桶边缘。 “昨夜殿下便是这般待我的。” 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引得他浑身燥热不安,她强势地咬着他的唇瓣,不容置疑地侵入他口中的蜜地。 不过一会儿,温时玉便挣开沈路遥的束缚,他情难自已地用手按着她的后脑。他感受着她的柔软和甜腻,不断加深这个热吻,哪怕她身体无力、将近昏厥也不肯松手。 这是他记忆中的第一个吻,而且是沈路遥主动吻他。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妖物,能令人上瘾,令人痴醉。 直到身体开始发热,温时玉才逐渐清醒过来,他舔了舔她的唇瓣,然后将她轻轻向外推。 可沈路遥四肢无力,根本无法站稳,差点一头栽进浴桶里,好在温时玉及时将她扶住。 她趴在浴桶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温时玉喉咙一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裳便来,我们这样讲话不方便。” 沈路遥无言地偏过头,羞
第一个吻(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