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笔的笔管是由上等的翡翠玉打造而成,华贵清丽,璀璨明亮,极尽高雅。 沈路遥眼里满是惊艳,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支笔,仔细端详,她用手拂过笔杆,轻轻触碰着笔冠,可她摸了一阵,突然就发现笔冠有些不对劲。 温时玉许久没听见她出声,扭头一看,发现她正准备扭开笔冠,紧张得连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 “别动!”温时玉惊呼道。 沈路遥被他吓到,手一软,让玉笔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温时玉额前渗出冷汗,急得向前一跪,毫不犹豫地用衣摆挡住地上的玉笔,他嘴唇发颤,连呼吸都找不着规律。 “殿下?”沈路遥见他跪下,顿时脸色煞白,她急忙跪在他面前,自责地低着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经过殿下的允许,擅自动了殿下的东西。” 温时玉喘了几口粗气,他僵着身子说:“无碍,是我吓着你了,你先回屋吧。” 沈路遥有些纠结地抬起头,她想告诉温时玉这笔管中暗藏玄机,却又怕弄巧成拙,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带着青禾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她出门后,温时玉起身将碎成两半的玉笔捡起,他慢慢将笔管里的纸条打开,留恋地抚过画上的人,又轻咬着嘴唇将画重新装好。 * 张元松鬼鬼祟祟地蹲在拐角处,他见沈路遥垂头丧气地走来,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娘娘近来可好?” “与你何干?”沈路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掠过。 张元松勾唇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娘娘不是在找叶白吗?” 沈路遥闻言,猛地停下脚步,她握紧拳头,满脸都是山雨欲来的阴沉。 * 皓月初圆,暮云飘散,分明夜色如晴昼。 在一间普通的客栈里,青禾替沈路遥系好腰带,她一脸担忧地问:“娘娘,您当真要独自赴约?” 沈路遥理了理袖口,沉着地说:“他只让我一人前去,若我还带了其他人,叶白恐怕会遭此牵累,性命难保。” “这张家公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放火劫狱,还敢威胁当今王妃!您将叶公子救出来后,定要让殿下好好惩戒他!” 沈路遥见青禾义愤填膺,霎时忍不住笑道:“不用殿下出手,我自己就能将他打得屁滚尿流。” “您当心些,莫着了小人的道。”青禾见沈路遥始终漫不经心的样子,急切地说,“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您别逞强,记得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跟和尚念经似的,说得我头都疼了。” 沈路遥无奈地看了一眼青禾后,她将长发高高束起,又把匕首插在靴间,她抖了抖衣摆,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青禾随着沈路遥一起出门,有些惆怅地看着她离去,待沈路遥走远后,温时玉从隔壁房间推门而出,他望着沈路遥的背影陷入沉思,许久未动。 “你做的很好。”温时玉突然对青禾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必顾及王妃,你必须告诉本王。” “是。”青禾恭敬地弯腰点头道。 温时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然后带着侍卫们匆匆离去,朝沈路遥消失的方向行进。 沈路遥趁着夜色溜出城门后,她见四下无人,直接钻进了漆黑的树林。 温时玉不敢跟得太紧,只好就着月光,偷偷摸摸地躲在树干后面,远远地看着沈路遥的影子,他就带着人这样一直跟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突然有一只手从沈路遥的侧边伸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沈路遥呜呜直叫,使劲儿掰着脸上的手,那手却纹丝不动,反而是她头晕目眩,当她发现事情不对后,当即用尽全力从腰间抽出一支发焰筒,可她还没来得及点燃,火折子就被身后的人打在地上,紧接着,她也在挣扎中昏了过去。 温时玉见前方有异样,直接带着人冲了上来,然而在他们赶到后,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剩还燃着的火折子,以及还没来得及放出去的发焰筒。 * 林子深处有个隐秘的地窖,张元松坐在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着折扇,他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沈路遥,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他感受着她的细腻光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沈路遥满头大汗地晃着脑袋,她一脸潮红,待感受到有人摸她的脸后,她缓缓张开了眼睛。 “张元松,你别碰我......”沈路遥虚弱地看着张元松,她想将他的手打掉,却在不经意间主动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本来还想留你一会儿,现在你倒自己来投怀送抱了,我若还不行动起来,岂不是柳下惠?”张元
我不会覆车继轨(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