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人正是那日掉包钥匙之人,我等已将其捉拿,但他有誓死之心,险些咬舌自尽,所以属下卸了他的下巴,至于他的其他同伙,现已被关在总督衙门的牢房之中,听候发落。” 袁二引着沈路遥走在阴暗的地道里,有湿冷的风从深处吹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越往里走,越发浓郁。 地宫有重兵把守,他们穿着泛着寒光的盔甲,面无表情地站在过道两侧,连只苍蝇都不让飞出去。 这地方离总督府稍微有些距离,却是个得天独厚的关押之地,易守难攻,位置隐蔽,还透露着阴森的鬼气。 “他已经招供了?”沈路遥揪着衣角,不安地走下石阶。 “没有,属下还未曾审讯,待娘娘看过人后,属下便开始。” 袁二带着沈路遥走到一扇门前,他顿了一会儿,停下脚步,转身对沈路遥说道:“此人武功甚是高强,在被抓捕时诸多反抗,因此受了许多伤,可能会有些渗人,娘娘确定要看?” 沈路遥正犹豫着,一把匕首突然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放着一个摆满刑具的木架,木头已经开始腐烂,飘散出一股恶臭,有暗红色的陈年血迹散落在木架旁。 “娘娘?”袁二见沈路遥许久未动,便出声试探道。 “啊?”沈路遥被他吓到,猛地打了个哆嗦,她指着木架上的刑具,脸色苍白地问:“你们都是用这些来屈打成招的吗?” “并未如此,这地牢隶属于总督府,属下只是奉殿下之命,向张总督借此关押嫌犯,并未严刑逼供,这些刑具都是张总督让人安排的。” 那便是......张总督严刑逼供? 沈路遥心中大骇,她知道牢狱中的那些肮脏手段,却不曾想自己能亲眼见到,张继成少言,一般不轻易动手,可他一动手却是这般残忍...... “娘娘还看吗?如果不看的话,属下要开始审讯嫌犯了。” “看。”沈路遥咬紧牙关,一脸苦涩地说。 袁二见她点头答应,直接将手边的铁门打开,那道门异常厚重,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响声,沈路遥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后退了一步。 等她张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的洞口,袁二先她一步走入洞中,他将洞内的烛火点亮,然后恭敬地站在沈路遥身边。 她吸了一口浊气,壮着胆便走了进去。 洞内十分狭小,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被吊在梁上,足不点地,他的手腕被绳索勒得发紫,却一声不吭。 梁上有一个环,绳索穿过铁环,绳尾被缠在不远处的一根木桩上。 在那人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擦得锃亮的银针和匕首,桌沿有一排倒钩,上面挂着皮鞭和许多沈路遥闻所未闻的东西。 桌边有个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发红,时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爆出火星子来,火盆旁有一把火钳,漆黑漆黑,仿佛顷刻便能夺人性命,让她心惊肉跳。 “娘娘,您看看这人您认不认识。”袁二强硬地向后拽着叶白的头发,将他的脸露出了。 沈路遥将手缩在胸前,她蜗行牛步地向叶白走去。 叶白被袁二拽得吃痛,忍不住睁开眼睛,他头晕眼花,见有人向他缓缓走来,便满脸厌恶地问:“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完全不像沈路遥认识的那个人,可长大成人后声音本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又与那人分别了十年之久,实在不好妄下定论,只能再仔细观察一番了。 “我是永康王妃,你那日偷了我的钥匙。”沈路遥试探道。 她凑到叶白的面前,他的右脸颊果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是她认识的那人所没有的,她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她心情复杂地问:“你以前离开过西平?” “与你何干?”叶白冷哼一声,朝沈路遥吐了口唾沫,她避让不及,弄脏了衣服,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欺压百姓,吃人血肉,你们装出一副清廉的样子给谁看?哈哈哈哈,我贱命一条,我不怕死! 有种你们现在就弄死我,别在这儿虚情假意地演戏!”叶白面目狰狞地看着沈路遥,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突然,他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疼得不断颤抖,将捆在他身上的铁索震得直作响。 沈路遥捂着嘴退后一看,袁二正夹着一块发亮的烙铁,死死按在叶白背后的伤口上,那伤口的血立刻就被止住了,但那块肉也变了颜色,瞬间弥漫出一股酸味。 “我再问你一次,你曾经是否离
殿下和大夫都来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