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郁听耸耸肩,嫌弃地放了回去。 试香宴要晚上六点开始,五点半进场就可以。郁听和乔知颐做妆造不在一起,但要一起去拥蓝酒店。 两辆保姆车一前一后停在酒店门前,很快有侍应生走过来帮忙开门。 乔知颐带的舞伴就是她的经纪人,年近三十,一直把乔知颐当女儿养。 郁听这边—— 郁听是挽着梁缇往里走的。 梁缇今天穿了件修身款的黑色西装,扎着马尾,八分的西裤下露一截细白的脚腕。 她这身打扮要比平时干练张扬得多,往郁听旁边一站,再沉下脸,像郁听的保镖。 在门口收请柬的侍应生见状,为难道:“抱歉小姐,我们宴会要求带舞伴入场。” 郁听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道:“据我所知,‘舞伴’没有性别之分。” 话是如此,但—— 侍应生看了看郁听,又看了看梁缇,沉默片刻让开了路:“二位请。” 五点半,成功进入会场。 郁听拉着梁缇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来回溜达,期间还和乔知颐碰上过几回。 乔知颐穿了一件银色公主裙,通体缀着亮片,抹胸设计,搭配繁琐的珍珠肩链,是放进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的华丽。 当然,乔知颐对她的敌意半分未减。 第三次撞见的时候,乔知颐递给她一杯香槟,同时把自己的酒杯递过来,说:“郁听姐,你说,这次会花落谁家?” 郁听觉得头痛,敷衍地勾了下嘴角,回敬回去道:“我们一起努力。” “当然,我势在必得。” 简单的开场白以后,是R家的设计师出来展示他们最新设计的新品,有侍应生给每位应邀而来的客人都分发了一只迷你瓶装的样品。 每人拿到手的款式不固定,像是巧合,乔知颐拿到的那款贴着白玫瑰的标签,而郁听拿到的是红玫瑰—— 红白玫瑰,注定的争妍斗艳。 不过郁听一向秉持“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理念,没多大反应,而是在专心研究手里的香水。 不清楚这次面试的规则,但总归和香水离不开干系,她不如专心搞事业。 香水展示完,舞会正式开始。 梁缇的男步是临时学的,只能做到勉强无错,但谈不上美观。 于是,郁听拉着她混进人群里,跳完一曲便匆匆退场,成了观赏者之一。 站在酒桌前,梁缇脸色没多好看。 她咬着酒杯说:“下次再有这种,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别这样嘛宝贝,”郁听贴近她笑,“男步没那么难学的,有空我教你。” “我说的是男步的问题吗?!” 郁听故作惊讶道:“呀宝贝,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啦?” “……闭上你的嘴。” 梁缇朝她刷刷地丢眼刀,可惜郁听就像个滑溜的石头,刀枪不入还让人抓不住。 郁听伸手往她腰上一揽,微微仰头问:“那不如我们换换,我跳男步?” 梁缇平时工作喜欢穿短跟鞋,穿上鞋撑死了也就172,高不了郁听多少。可今天为了衬她,梁缇换了双十公分的恨天高。 她再往郁听身边一站,就足足比郁听高出来半个头。 跟这样的梁缇跳舞,跳男步并不简单。 梁缇相信她做得到,但相信是一回事,纵容又是另一回事。 她只道:“行了,你不如去找R家的人聊聊天。” 郁听晏晏地笑着应了,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那宝贝你呢?” 梁缇摆摆手道:“我歇会儿。” 梁缇似乎是真的怕了,竟然也有这种偷懒的时候,郁听忍俊不禁,提着裙摆离开。 拥蓝酒店的宴会厅占地四百多平,头顶流光溢彩,四处金碧辉煌。 郁听走进人群,随裙摆飘过一阵香风,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宴会厅分两层,二层有几处休息室,但并不是全部开放使用,欧风的旋梯位于场内最北边,时不时见打扮光鲜亮丽的俊男靓女们上上下下。 郁听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这奢华的场地,也打量着周围戴着面具来来往往的人。 她目光无意中扫过二楼,却以外在楼杆边看见了熟人。 是谈聆和许礼商。 两位在京岳商圈里动动手指就能呼风唤雨的顶尖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