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倒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苏庄不愿在他面前讨嫌,便去马厩里给他牵马。 等他上了马,苏庄才敢抬头。侯爷坐在马背上,左右环顾,终还是望向了郑姑娘那边。他面容稍显紧绷,苏庄此刻却不敢乱猜。 那边,郑榆桑上了车。 王漪瞅见她手里的伞,道:“这伞倒是扎眼。”刚想问从哪儿来了个买伞的,便想起这伞好像是方才被那个叫白飞的年青人拿在手上的。 她想了想,对郑榆桑道:“整天看你是个孩子,却也忘了,孩子也要长大,再过个把月,便也十四了。” 王漪抚了抚女儿鬓边的乱发,“终是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 “少男少女借物传情之事,坊间不少有。若平日里有人送你贵重或稀奇之物,你还需多注意些,不能再同小时候一般,喜欢什么便要什么。你只知道自己心中澄澈,又怎知他人意图。” 郑榆桑怔愣,虽说她算是活了两世,但在男情女爱上,却也只有一心撞南墙的悲惨经历。对待此事,确实不太灵光。 再加上,她在萧烛未那处得不到回应,便总不想让别人的好意落空。 方才,与昨日,她是全然没往那处想的。 她道:“那公子是个随性之人。昨日,我与他同在廊檐之下,多瞧了这伞几眼,他见我喜欢,才起了赠物之心。断没有别的意图。” 王漪拍拍她的脑袋。 路上,王漪提起苏庄,夸他机灵,是个好使唤的。她这一路,承了萧侯太多的人情,但心里对他一时还是有些夸不出口,便也只好称赞称赞他的随从。 郑榆桑附和母亲。 随着离京都城越来越近,她一颗心反而越没个着落。 等到了第三日下午的时候,未时与申时之间,终是到了京都城外。 因着萧烛未并不回城,将即刻往返常山县,郑榆桑便同王漪下车与他道别。 两旁杨柳依依,倒也有几分离别之意。郑榆桑自重生后,第一次坦然地瞧他。他背后是宽阔的官道,而她背后是喧闹的人市。 有风起,灌入耳中,她一瞬间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了,丝丝缕缕的悲伤铺天盖地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