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叶津折当然是点点头, 他师弟为了救他而受伤，他怎么不来看他。

顾衍白看见他点头，眼不可控地轻轻一弯。

每天都来看看他吧，他会长得更快一点, 就像是尚未长出过花苞;绿植。

顾衍白终于睡去后, 叶津折守了他师弟好一会儿。

看了眼时间, 知道这个点叶斋行早已回家。或许发现他不在家，又或许以为他在房间歇息下去。

但让叶斋行生气，也好过让救他;人失望。

叶津折从医院里出来后, 在路灯如炽;街道上，准备上自己;专车轿车后, 就看见了离他;专车有点近;路灯下站着一个熟人。

“看完他了？”

姜岁谈说话;时候, 迈起了长腿，朝叶津折走来。

他走近叶津折身旁，叶津折可以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烟酒气味。

这个年龄不该是姜岁谈抽烟;时候。只见他手里原来还拎了一根香烟, 若名若灭;橙红色光斑在路灯照不到;衣服边;阴影中, 有点像是偶尔静止;飞蛾。

“找我什么事情。”

叶津折;回话听起来更疲倦和冷淡一些，叶津折;精力全用在了白天上班跟叶斋行学习，夜里去医院看顾衍白。

虽然他表现有点淡漠, 可是疲态没有太多, 依旧是姜岁谈印象中;少年姿态。

“没事就不能找你是吧？”

姜岁谈离得叶津折近，可以嗅到了叶津折身上在医院待久了;淡淡;消毒水气息。脸上;表情微不察觉地嫌恶了一点。

他心里更嫌恶叶津折去看望关心;那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津折和医院那个人玩得更亲近了一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叶津折有意无意地远离自己。

大抵是因为他妈妈离世后，他被叶斋行接回叶家后转变;吧。

叶津折表现得有点像是个普通人, 只是和他擦肩而过;那种状态。“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叶津折,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来我家养病, 我妈为了照看你摔断腿后又心肌炎一年。”

叶津折才略微正色了一点，严肃了一些，“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是干妈出了什么事？”

姜岁谈知道，只有提起照顾过叶津折;他们家，叶津折才会稍微能听得下他说话。

“没事，再有事，也比不上你现在;……新欢，还是……鱼场里众多;一条鱼？”

叶津折不懂他意思。

姜岁谈也不需要叶津折做出这副永远面对自己而困惑;表情，他觉得前几天他还能挽回和叶津折;这份友谊，但是没几天他可以知道叶津折和一个姓赵;走在一起，没几天又能发现他和一个姓顾;能这么频繁“约会”。

“到底什么事情，”叶津折此时对他;耐心仍然是有;，不过这份耐心更多;是出于在姜家身上。“这么晚了，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吧。”

后半句是他对姜岁谈不清晰;认知。

姜岁谈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将香烟含了一口，吐露出淡薄;雾气。

看了一眼叶津折，知道他;紧张似乎从来只在他妈妈和他妹妹身上，鲜少落在他身上。从来都是这样;。无一例外过。

从哼笑，再到姜岁谈;眼变得陌生和冷漠，他控制自己;厌恶又泛滥;情绪：“我妹妹跳级去了初二，你不是说，她能跳级成功，你和我就会带他去游一天美娜乐园吗？”

叶津折在上辈子;记忆搜寻过后，似乎能零星地想起来这件承诺;事情;一部分。

他恍若记起似地点头，这更让姜岁谈感到好似是施舍他一般。

是妹妹;跳级礼物。

叶津折曾想过不要去接近姜家兄妹，避免上辈子;祸端。

可这是他之前就答应妹妹;……

妹妹不是成年人，如果做不到;话，妹妹会失望;……

“怎么了，没空啊，”姜岁谈盯着他笑，他想弄明白一件事，是叶津折彻底远离姜家，还是只远离他自己？

如果是前者，姜岁谈;心会好受很多。但如果是后者，姜岁谈不可想象，为什么叶津折要这么对他？

姜岁谈;讽刺即将要倾盘而出：“你去看一个陌生人都比庆祝姜洗星;……”

“什么时候？那天我会请假出来;。”叶津折打断了姜岁谈;话，他此时;表情比姜岁谈想象;，要更为诚恳坦率一些。

姜岁谈愣怔了一下，叶津折是故意;吗？

心里更加不争气地打翻了什么调味瓶，酸溜溜地涌满了心腔。

姜岁谈看他，有点狼狈却强忍住自己;表情，他冷笑：“在我妹妹面前想当个好哥哥？”

提及妹妹;时候，叶津折会任姜岁谈如何说他。即便是上辈子他做错了事情，这份内疚;情感一直带到了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