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小偷落网得有点快啊。 江倚黛又是惊喜,又是惊讶,来不及洗漱就跑了出去。 可结果却让江倚黛惊掉下巴。 好消息,小偷抓住了;坏消息,不是人。 不是,怎么……是条螭龙啊? 一条冰蓝色的螭龙被千丝阵捆在药田里,连嘴巴都被捆住,发不出声响,只能用没堵住的鼻孔气呼呼地出气。 原本威武的龙,现在却像一条巨型蚯蚓一样艰难蠕动着,继续碾坏了还没被它吃掉的如意草。 看到江倚黛的那刻,螭龙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想变小逃跑,但是捆在螭龙身上的千丝也随着螭龙体型而变化。 螭龙变小,它就紧上几分。 直到变成泥鳅大小,螭龙也没能拜托千丝阵。 螭龙没了脾气,一动也不动了。 江倚黛无语凝噎。 螭龙的嘴边还有七宝枝和如意草的残渣,证据确凿,偷吃她灵植的人就是眼前的这条螭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偷会是一只灵宠,一条螭龙! 不是人的话,她要怎么索赔啊,找谁索赔啊。 江倚黛再走上前细看,只见这条螭龙的额头有一个明显的印记。 那是灵兽与修士结定灵契后出现的印记。 江倚黛长出一口气。 幸好,这条螭龙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 一种即不幸,又觉得万幸的感觉席卷全身。 到底是谁养的灵宠啊,这么不懂事,就没教过它不能在药宗随便吃路边的花花草草吗,什么都偷吃上两口,早晚被毒死。 何况她这也不是路边的野花野草。 江倚黛气冲冲地走到螭龙面前,一脚踩进它旁边的地里,踩出了一个大坑,吼道:“你的主人是谁?” 螭龙头倒地,装死。 江倚黛可不吃这套:“装死是吧,那我今天就炖了你,正巧我还没喝过龙汤呢,今天尝尝鲜。” 江倚黛说干就干,没一会儿便在药田旁边架起了一口锅,开始烧水。 这下螭龙不装死了,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江倚黛放下手中的活:“这是想活了,那我松开你的嘴,不想被我拿来炖汤,就把你的主人给我叫来。” 闻言,螭龙发出哭嚎般的悲鸣。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江倚黛不耐烦了,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就冲着螭龙去了。 天空一声巨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江姑娘,刀下留龙!” 正主来了。 很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等人近了些,看清后,江倚黛问:“萧少宗主怎么有兴致到这里来?” 萧乘云道:“饭后消食,随便走走。” 这剑宗少宗主说谎都不打草稿吗? 这儿离他们的住处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而且—— 现在,巳时三刻,不是饭点。早饭也早就消化了吧。 “你的灵宠?” 江倚黛指了指还被捆着的螭龙。 萧乘云纠正:“是坐骑。” “有区别吗?”江倚黛深吸一口气,“好吧,你的坐骑。” 江倚黛指了指那条螭龙,数落起它的不是:“吃了我两次的灵植,第一次是七宝枝,全没了,幸好我种的也不多,算你九千三百灵石。第二次是如意草,如意草虽然不贵,但是我种的多,它吃得也多,压死的更多,算你一千零二十灵石。我也不坑你,给你抹掉零头。” 算完后,江倚黛朝萧乘云伸出手:“一共一万灵石,你还清了,我就放了它。” 萧乘云把江倚黛的手推了回去:“江姑娘,你也知道,我们剑修很穷,它跟我了这么多年。” 江倚黛又伸出手:“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萧乘云忍痛:“那你还是炖了它吧。” 江倚黛有些绷不住了:“其他可以分期还。就是每天,或者每个月,又或者每年还一点。” 反正就是不能不还。 萧乘云坚定,闭着眼睛挤出一滴泪:“不了,炖了吧。它闯出如此大祸,该落得如此下场!” 江倚黛还想再劝:“可它跟了你这么多年……” 萧乘云抢话:“就是因为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才不能继续纵容它,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