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玉拉着江倚黛御剑飞行至紫云殿,安安稳稳地降落在殿外,又冲撞了好几个 殿内,宗主和几位长老都在,舒如玉领着江倚黛上前行礼:“宗主,各位长老,师父。” 舒如玉的师父是徐万剑,当年随徐万剑一同进药宗的。 宁安远只是抬眸扫了一眼舒如玉和江倚黛:“什么事?” 舒如玉道:“弟子要告状。” 徐万剑问:“告状,告谁?” 宗门里还有人敢欺负舒如玉? 舒如玉道:“管千秋、秦瑜、范山三名男弟子无故闯入芝兰舍,打砸江倚黛的屋子。” “江倚黛怎么不说,还轮得着你出头?”徐万剑道。 “徒儿不过是打抱不平,自江师妹失去灵根后,多少人对江师妹呼来喝去,就连戒律教习都不管江师妹的死活,不仅是江师妹,那些天赋不高的弟子平日里受了委屈都没人管,捧高踩低的风气在宗门可是盛行很久了。” 宁安远的目光定在江倚黛的身上,目光如炬,像要把江倚黛洞穿一般。 江倚黛仰着头,迎着宁安远的目光,丝毫不惧,这又不是诬陷,她怕什么。 见宁安远不说,舒如玉又道:“宗主若不信,可以去她的屋子看看,里边的桌椅全都砸坏了,连门都被他们砸出了一个大洞。” 舒如玉越说越激动,宗主和长老们的目光都汇聚到江倚黛的身上。 江倚黛倒自在,没慌,还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花捻问江倚黛:“你怎么不说话?” 江倚黛委屈巴巴:“我说话有人听吗?” 师姐说话可比她有用多了。 经过昨晚,江倚黛的怨念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深。 苗一格给了花捻一个眼神,又看了一眼宁安远,花捻了然,便止住了话头。 宁安远便应了:“那便去看看。” 弟子们都去上课了,芝兰舍里空无一人,宁安远一行人站在江倚黛屋子前,都沉默下来。 状况和舒如玉说的一样,甚至是更差。 窗子被拆了,门破了大洞,屋内的东西虽然都摆放整齐了,但都或多或少地有损伤,只差没给屋顶捅出一个洞来。 事情捅到面前,这下宁安远也没法不管了。 宁安远捏捏鼻子,看着舒如玉道:“把他们三个带来。” 虽然事情也明白得七七八八,还是要走一下流程,当面对质的好。 从课堂上被大师姐带走,管千秋三人都有些迷茫。 他们近来也没惹舒如玉啊。 直到跟着舒如玉进了芝兰舍,三人才慌起来,纷纷彼此传音入密。 秦瑜:“江倚黛是不是找曾教习告状了?可他之前不是不管吗?” 管千秋也是慌得一批:“我哪知道。” 范山:“东西他都收了,说好了不管的。” 听得宁安远和几个长老瞬间黑了脸。 花捻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开口:“宗主,我看就不用对质了吧,他们都不打自招了。” 江倚黛听得一头雾水。 “昨晚为什么不说?” 宁安远忽然传音入密,江倚黛有些惊讶,也忽然明白了花捻刚才的意思。 大概是不远处那三人的传音入密都被宗主和长老们窃听了,只是自己修为太低,所以没听着而已。 江倚黛苦笑一声,回道:“之前也和戒律教习说过,但没用,昨晚想说,但您不想听,左右都是没用,所以便不说了。” 江倚黛这话说得可怜,宁安远也不好责备江倚黛了。 舒如玉带着管千秋、秦瑜和范山三人来到宗主的跟前,看到宗主和几位长老的那刻,管千秋三人更慌了,直接给宗主跪下了,手心都沁出冷汗。 “听说是你们把江倚黛的屋子砸了。” 宁安远一开口,三人便哆嗦起来,不敢撒谎,但也不敢承认。 一旁的苗一格道:“不说话?不说话没事,反正我们可都听见了,问问你们也就是走个流程,免得日后传出闲话来,有损宗主和我们几个长老的名声。” 说着,苗一格便把三人方才传音入密的内容都重复了一遍。 管千秋三人抖得更厉害了,头低得更下,脸快要贴到地面上去,后背全被吓出来的冷汗濡湿,只好承认:“是,是我们砸的。” 也有人背叛了,是秦瑜:“是管师兄叫我砸的,都是同门师兄妹,我本来不想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