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十二年转瞬即逝。
禾苗也从一个小屁孩,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雪嫩的皮肤隐约可见她那淡青的血管,微微一笑就若春风拂过脸庞,舒坦又有春天的芬芳。
这样的一个姑娘,本应是那鹤立鸡群的仙女,受万人呵护。
可禾苗不一样,在她的身边,除了父母和“弟弟”外,很少有人在接近她。
要是有人去关心她的话,也会很快被别人孤立,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为她出头了,而这样的一切,都是因善而起。
当初的门庭若市,到现在的无人问津,一切也都是起因于善的到来。
十二年的时间,曾今的小姑娘都已长大成人,可她们心中的情郎,却依旧如故,未曾有过一丝改变,依旧干净透明。
她们也曾欺骗过自己,说只是因为长得慢,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开始长了。
可是,三年、六年、九年、十二年过去了,她们曾今欺骗自己的话语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无影。
到这时候,恐惧便开始覆盖上她们的心灵了,她们的情郎不是人
“那是个妖怪”
这是禾苗听到过最多的劝说。
十二年来,每年都有人要她把善给丢了,说善是不干净的东西,是妖怪变成的人,会让人遭报应的
就连村长,在前年都是亲自来劝过,却无功而返。
这导致金莫村禾家有一个十几年未曾发生过变化的妖怪,这样的妖怪事情就在金刚镇传开了。
禾苗不屑,她有些看不起这些人的嘴脸,谁知道现在这些丑恶的嘴脸,曾今是何等的喜爱她的“弟弟”,想和她“弟弟”定下娃娃亲,现在倒好,一看到她“弟弟”,骂得比谁都狠。
“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要记住,你弟弟未曾害过我们,甚至还曾给我们带来过欢笑,只要有这一点,不管你弟弟是什么,你都一定要保护好他,明白吗”
禾母的告诫声一直存留在禾苗的心里。
对此,禾苗不可置疑,她从来没有怪过善,甚至还很感激善,没有善,她的童年可能就
会缺失许多乐趣,没有善,可能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看清了这恶心的世界。
所以禾苗听到母亲的告诫时,内心就已经告诉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善。
睁开双眸,禾苗结束了清晨的修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抬头,禾苗就看到了善正盯着自己,禾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善摇了摇头,继续盯着禾苗,就在禾苗心痒痒的时候,善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于我,于你,我们之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
禾苗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走到善的面前,敲了敲善的脑袋“傻瓜,胡说些什么,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但就在你那天从树林中跟我走出来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姐姐保护弟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可是这样对你公平吗因为我,你的亲戚背弃你,因为我,你的朋友疏远你,因为我,你的长辈唾弃你,这样于你公平吗”
善盯着禾苗,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娇嫩却又老成,还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一次,禾苗想了一会儿,善也没有催她,只是默默的盯着禾苗。
良久,禾苗一笑,笑靥如花“照你这么说,为了我的亲朋好友,我是不是就应该舍弃你为了我自私的心去抛弃我的弟弟,这样的话,我的良心都会看不起我,可能晚上做梦,我的良心都会跑到我的梦中来骂我不是人”
善点点头,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透明般的眼睛,第一次有了迟疑的光,这让得禾苗十分感兴趣,就在其想进一步逗笑时,房子外面传来了大声的喧闹。
“都给我滚远点,滚刀帮办事,闲杂人等滚远点”
“呵呵呵,各位勿怪,奉大夫人之名,前来除妖,各位莫怪我兄弟的话语”
滚刀帮原本笑靥满面的禾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就苍白了起来,善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滚刀帮,金刚镇最为猖狂的一个帮派,其帮主实力堪比金刚镇镇长。
其凶名,压得其他帮派不敢有一点点异动,这不由得让得其内每一个人都是嚣张跋扈,想去哪烧杀抢虐,就去哪烧杀抢虐
,目无王法。
禾苗呆呆的带着善走到门口,通过门缝,禾苗见到自己的父母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
这样的一幕,就连金莫村的一些人都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敢去当出头鸟。
那汉子却没有搭理禾苗父母的求饶,只是拿起一把钢刀插在身边一个瘦小的少年面前,阴阳怪气的嘲弄道“二少爷,来来来,不要怕,拿起刀,杀了这两只臭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