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亦让人心动。 魏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我不仅知道这是什么香,我还知道这是由南洋商队从浡泥国带来的东西。” 这瑞龙脑香,她当初查资料做设定时写得好奇,买了一堆人工提炼的香来点,虽不如眼下由真正的龙脑香树中取得的香料,但这份味道的独特,即便略有差异,也让人闻之难忘。 云作裳心中即刻警觉起来。 此香而今在京中千金难求,岸芷阁为独占商机,对源头守口如瓶,也早已买断了南洋商队对此香的供应。虽假以时日必定会有其他京商想尽办法引进,但南洋商队四月一巡,等此香真在京中盛行,岸芷阁也早已占了先机。 可这重要的货源信息竟被面前的女孩如此轻易地说了出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是想索要一笔巨额封口费,或者想合作售卖分一杯羹?但她最初说起“瑞龙脑香”的时候,分明是迟疑和惊讶的,也就是说她来之前并不知道岸芷阁的用此香。 魏禧的笑声打断了云作裳的思绪:“云娘子放心,我并非为香料而来,虽然我确实想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香料信息,但想来云娘子不会愿意透露顾客身份。” 原文女主是在救了浡泥国的奴隶之后被奴隶回报了此香,女主察觉到商机,大赚了一笔,待京中商贩大肆购入,甚至瑞龙脑香成为贡品之时,她早已功成身退。 也就是说,这个女主的致富机运,又被人抢了,甚至卖了云作裳一个人情。 而魏禧现在迟迟听不到系统发布有关剧情偏离的任务,说明这段改变也是由某个原文不起眼的配角造成的。 云作裳双手相叠,略一低头:“多谢小姐谅解,做这一行,对客人身份绝对保密是关键。小姐来岸芷阁何所需,何所求,但讲无妨。” 魏禧道:“我有一好友,原是倾城貌,却遭人所害,面部红肿生疮,眉睫脱落,头发稀疏。我请了名医去她家诊断,发现是中毒,却不知所中何毒,亦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尽力调配清热解毒之方,配上清淡食疗进行调养。原想会有所缓解,但听她家人说,这种症状从她入京的路上便初现端倪,当时只是身上瘙痒,脸上干燥起皮,只当水土不服,不甚在意,后来越来越严重,他们也请过大夫,大夫也是同样的回答,却无法进一步调解这种奇毒,以致于我的朋友成了现在无法见人的模样。” 见云娘子不动声色,魏禧直接道:“但恰巧我看过一本书,书中描写了一种‘东施蛊’,其蛊发症状与她的病症极其相似。若真是此蛊毒,按时间推算,再过半月,我朋友的脸就会完全溃烂,永久留痕,严重者危及生命,药石无医。” 云作裳嘴巴微张,有些惊讶:“竟有如此恶毒之物,小姐可是想让妾身帮忙调查此毒物来自何处,有何解法?” 魏禧眯着眼摇头笑,道:“何须调查,问云娘子不就行了吗?” 云作裳笑容收敛:“小姐这是何意?” 魏禧继续道:“巫蛊之术盛行于西南苗疆,但明齐开国皇帝视其为邪术,加之藩王曾引苗疆叛乱,祖皇帝下令征讨,时至今日,蛊术早已失传。不过恰巧,我知道云娘子来自苗疆,再恰巧,又知道云娘子是最后一支蛊术传人。” “小姐说笑了,妾身自小生于天京,何来苗疆传人一说?” “大隐隐于市,古来异族,闹市匿居者众。其实细观云娘子面相,与江南女子有些差异,不过是大多数人没见过苗疆女不会往那方面想罢了。” “是么,面相?”云作裳眼睛弯成月牙,仍是笑着,却有几分可怖。 随着她的话音,空气陡然转冷,灌入的江风似也变得肃杀。 楼下隐约的乐声似是陡然远去,转瞬变成呜咽鬼鸣,入耳如刀搅斧劈撕裂大脑。 是云作裳的杀招,配合种入香内蛊虫控制敌人的“勾冥音”。 突然,只听“彭”地一声。 门扇被一阵气流破开,遮目的纱帘被利刃切割成碎片。 而魏禧也正将一块方正厚实的玉牌拍到案上,只是那电光火石间的破裂撞击声远远盖过了玉牌的敲击声。 魏禧耳侧头发被气流吹得纷飞,等风止息睁眼,只见云作裳的指间,四两拨千斤地夹着一柄大刀。 那大刀踢碎门窗、绕过魏禧飞来,杀气腾腾地直指云作裳鼻尖。 云作裳皮笑肉不笑地侧指一甩,那大刀就应声落在远离桌案的地上。 而站在门口的乌邈,保持着一个投掷的姿势,远远透过稀碎的破布片焦急地望向郡主的方向,才发现大刀破门后,室内毫没有半点杀气,和刚才在门外廊上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实际上,云作裳认出那
第十三章 云娘子(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