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魏禧干笑两声。 纵火的事虽然疑点很多,但始作俑者,其实是自己啊…… 难道太后清洗福禧宫也有灭口的原因吗?替我保守秘密? 不对,看表情不像,不若半真半假坦露一番,顺便替燕笙解了困境? “皇祖母,我想向祖母坦白一件事,祖母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魏禧脸靠在太后的肩上蹭了蹭。 “哎哟,祖母哪舍得生乖孙儿的气?”看魏禧眨着水润的大眼睛可爱又软糯的模样,太后心都要化了,又怎会不答应? 魏禧:“其实那天是阿福糊涂,失手将那燕郎中的三女儿关在了昙台,想吓唬吓唬她的,但我真的没想烧了昙台害人,我和那几个宫女太监确认过了,他们只是在房间外燃火盆往里熏烟,离开时灭了火盆的,让火势变大的一定另有原因!而那燕三小姐,她明明有足够时间可以逃出来,但她不计前嫌,在火场中救了我和魏澜,祖母,她真的是个好人,是我和国公府的救命恩人!” “就这事?祖母还当阿福的黑犬又咬断哪家公子的腿了,祖母晓得,祖母和你皇舅父会处理的。” 这事? 这不是大事? 魏禧愣了:“祖母?” 太后摸了摸魏禧的头:“明齐皇室的郡主和国公府长子受了重伤,起火一事定然与阿福无关,你皇舅父养的那帮大臣也不都是吃空饷的,他们会抓出加害你们的凶手。至于那个燕家女,阿福既然如此想护着她,哀家便派人赏赐了她便是。” 魏禧已经听明白了。 天禧郡主受了重伤,她到底是不是自作孽已经没关系了,侵害到了皇室成员的安危和脸面,以及国公府那边,都必须要有一个凶手作为交代,能不能抓住真凶就是经手官员的本事和看皇室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了。 这个再过几年就要易主的皇室和朝堂不就是这样的吗? 外表锦绣,内里空蠹。 魏禧原本思考的是,假如让火势变大的另有其人,那么他是想借魏禧的手杀了燕笙和魏浥尘,并在屋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杀了魏禧,来个死无对证。 但再仔细想想,凶手凭什么保证不会查到自己身上?魏禧和魏澜真死了,太后和英国公会更加震怒,怎会罢休?哪怕查到火是魏禧放的,也不会相信,会抓出替罪羊泄愤,凶手凭什么这么嚣张?这么自信、激进? 因为作案手法天衣无缝? 因为查案官员尸位素餐? 不,这不确定性太大,他怎么不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可能了解所有人。 还是因为他藏在最不可能被查的那堆身份中?皇室,国公府? 想到这,魏禧摇摇头,觉得更离谱了。 算了,先由他们查着吧,我用我的方法去挖出那个改变剧情的人。 目前已知的一个变故在于君阁。 那么恰到好处的时间点,还能躲过卧龙寺下层那么多救火僧人的耳目,君阁不是偶然出现在昙台的。假如他一早就知道计划,一早就藏身昙台,很大可能是幕后之人担心魏澜有能力逃生,让君阁去补刀。 但有一点很奇怪,君阁来追杀到山崖下时,为什么故意喊出公孙奎这个路人甲的名字,原文两人并无交集? 怎么看都是故意嫁祸,如果是原魏禧侥幸活下来,可能真会告诉太后要了公孙奎的命,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我房间中那碗药,那个摔碎在床边的角度怎么看都很可疑,手上的伤痕也很像用力握着碎片划伤的,但醒来时我手里并没有碎片……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关怀的话,魏禧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突然道:“皇祖母,孙儿听闻福禧宫宫人已被悉数杖毙,可是真的?失火那日陪我的宫女太监呢?” 太后一愣,道:“倒是留下了下山的宫女和得你吩咐的太监的性命,哀家料想阿福有事要问。” 魏禧松下一口气,再次问起出宫的事。 起初太后还在担心魏禧的病情,坚决不松口,但老人家到底经不住孙儿的撒娇,只得安排张太医和一众人数翻了倍的侍从随行,嘱咐魏禧探望完尽快回宫。 魏禧欢喜地应下,太后又叮嘱了一些事宜后,摸了摸魏禧的脸,终是回了慈宁宫。 目送太后銮驾远去,魏禧收起心神:“雪泥,把人带过来。” 唤作“雪泥”的贴身宫女会意,躬身退去。 侍立在侧的飞鸿见魏禧视线在寻找着什么,即刻搬了一个白瓷矮缸过来,道:“郡主可是在寻找这只乌龟?” “嗯。”魏禧应着,多看了这名心思活络的宫女
第七章 回宫(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