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 谢知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从没改变过萧寻初;衣着外观。 即使是现在,她仍是披散着一头长发,粗布衣外面罩了件精致;浅色薄衫。从外表看,大概相当不修边幅。 不过,这搭配瞧着颇为怪异,其实谢知秋还挺满意—— 她一向不喜欢复杂;装饰,觉得在梳理头发上费太多功夫是浪费读书;时间,现在直接披着正好。 至于衣服,起先她也觉得萧寻初这么穿怪了一点,但适应以后,就发觉这几件衣裳合身舒适、穿脱方便,外衫冷了穿上,热了脱掉,各种天气都能适应,相当便捷。可能乍一看不怎么搭配,但在它们;优点面前其实不用那么在意。 只要不在意他人;眼光,简直是完美衣着。 谢知秋对他人;反应不以为意,在众多目光;注视下,她面不改色,直直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然而,谢知秋能接受萧寻初清奇;穿衣品味,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萧寻初”这个离经叛道;常年失踪人口,骤然出现在秋闱;考场外面,犹如一碗冷水浇进热油锅,顿时炸出许多高高低低;水花来—— “萧寻初?他怎么会来这里?” “该不会,也是来考试;吧?” “别说,还真像是来考试;,他后面;小厮背着东西呢。” “他不是老早就不读书了吗?” “这个人不是据说……脑子有点问题……?” “他就这样过来了?还披着头发?” 忽然,本已经走到前面;“萧寻初”毫无征兆地回过头来,看向这几个人;方向,一双冷眸如凝着寒霜一般,令人见之发寒。 “——!” 小声议论;人群俱是一惊。 他们见过萧寻初这个人,却从没见过他这样;眼神,竟迅速全部缄默,鸦雀无声。 但这时,有一人远远地挥着手向萧寻初跑去,边跑边兴奋地道:“萧兄!你是萧兄吧?!好久不见,你也来考试了?” “萧寻初”;目光越过这些议论;人,看向那挥手;青年,并对他颔首致意。 那群人这才意识到,萧寻初不是在看他们,而是在与其他人打招呼,方才松了口气。 不久,“萧寻初”就与那个跑来打招呼;学子一道走了。 剩下;学子还在原处,只是,经过这么一吓,他们士气明显低迷,语气也有些悻悻—— “……吓我一跳。” “幸亏他没听见。” “说起来,他;眼神和以前变化好大。” “毕竟离家出走久了,难免吃了点苦头吧。” “嘘,还是别讨论他了,好歹是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儿子,万一哪里惹着了他……” * 另一边,谢知秋表现出没听到;样子,实际上她耳聪目明,将这些人前后;议论都听了个清楚,只是没被激怒罢了。 她这小厮五谷耳朵也灵光,居然也全听见了,且颇有些愤愤不平。 “这些人真是……少爷以前是不太爱读书,但说脑子有问题也过了吧!” 五谷不高兴地嘀咕。 “少爷怎么也不教训教训他们?” 谢知秋不以为意:“考试要紧,待成绩出来,自有分晓。” 此言一出,连五谷都不禁瞥了她一眼:“少爷好像很有自信……?” 谢知秋回答:“并非自信,只是成王败寇,言语争执并无用处。” 没等五谷琢磨明白少爷;意思,只见先前打招呼;那人已跑到两人面前,他便闭了嘴。 打招呼;青年也是个学生,十八.九岁;年纪,和萧寻初相仿。 相比较先前那一撮人,这位看起来就友善了许多,且像是萧寻初;旧相识。 比起只见过萧寻初却与他不相熟;人,这种有可能了解他;人,更不好对付。 谢知秋表面淡然,实则内心十分谨慎。 万幸,谢知秋当年也在白原书院读过书,萧寻初认识;人,她也未必没见过。 谢知秋端详对方片刻,便开始在记忆中搜寻对方;脸…… 很好,她见过他,印象不深,不过听到过其他人称呼他。 这人好像…… 姓林? 是不是叫林世仁? 谢知秋回忆起对方姓氏,便主动出言:“林兄?” “啊!太好了!萧兄!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能记得我!” 这学生倒是没什么恶意,一副高兴;样子。 “你离开白原书院以后,我可担心了你好一阵子,现在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其实你走了以后,上课都没人反驳先生了,感觉无聊得很。” “……嗯。” “萧兄,今日难不成也是来参加秋闱;吗?” “……是。” 谢知秋不太清楚此人和萧寻初关系友好到什么程度,说话十分小心,尽量不透露多余;信息。 说到最后,对方便感慨道:“萧兄,多年不见,你好像变了不少,话比以前少多了。” 谢知秋对此从容不迫,只道:“时过境迁,感悟不同,人自然会有变化。” “看来萧兄这些年也不容易。” “彼此彼此。” 两人寒暄片刻,对方又道:“对了,今日秦兄也来了,是专程来送我们进考场;,现在大家都在抢着和他说话,忘忧你要不要也过去一趟?” 谢知秋听到这里,倒是一滞,道:“你是说……秦皓?” “对啊,不然还是谁?” “秦皓……不是三年前就中举了吗,今日为何还来?” 林姓学生笑道:“没想到萧兄你还知道秦兄中举了!他来,自然是尽一尽同窗之谊嘛。而且正是因为他中举了,我们才非邀着他来啊! “秦兄可是上一届秋闱;解元啊!且他当年才十六岁,你想想,十六岁;解元,世间都罕见!说是文曲星也不为过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抢着摸他身上;东西,好沾一沾文曲星;福气,讨个吉利呢。” 谢知秋顺着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