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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珅离开了。

马福兴将目光从他的背影上收回来，重新拿起那本账簿，孜孜不倦又翻看了起来。

做官那些年，论是否恪尽职守当好父母官，他从不否认，可论致仕前后与富豪乡绅关系走近，他也毫不隐瞒。做人嘛，不就想活得好一点。

所以当马福兴看见曾经那个吃饱饭后，便急着回屋用功读书的少年，心底不由得情绪复杂。

他问：“你作何要这般用功？”

那孩子沉默很久，久到马福兴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突然出声。

“我想过上好的生活，我想要好人都过上好的生活。”那般稚嫩的语气，至今马福兴都没忘。

“臭小子……”他翻看着账簿，笑着喃喃道：“来省城了还不赶快来见老夫一面。”

“长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