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发现。那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些是“那个人”的一方准备的。 兵戎相见,兵马是最好的保障。 江世逸看向乔言,“存在误差的原因,京都那边的风起云动我们无法立刻得知,你先将省城盯紧。” 乔言领命后就退下了。 李倾怀沉默地看着江世逸,沉吟片刻,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省城有人在和京都暗通款曲的呢?” 若是因兵马问题便盯紧了省城,确实理由不足。 江世逸眼神暗了几分,后背稍稍绷紧,沉声道:“从裕王府被贬来清水的那一天起,我便注意着省城了。” 李倾怀眼睫颤动,她吸了口凉气,宽慰道:“你全心全意为着清水,但凡有风吹草动便做足了准备,也是应当的。” 江世逸看向她,心中充满悸动,“我并非是怀疑你和王爷他们。” “我明白。”李倾怀直言,“我从未担心过这个。” 毕竟就算一开始要防,防的也不是他们一家,为没有发生过的合理事情生气,实在没必要。她并不是拎不清情理之人。 江世逸闻言内心波动,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蓦地笑开,“你上次说解决好的堰塘事件,就是要那贼人站在布告栏处念检讨书吗?” “这是只是一种方式。”李倾怀否认,然后反应过来,“他终于写完了?” “为了写个几百字的检讨书,着实把府衙的衙役折腾得不清,字句斟酌什么的皆不会,都想上手帮他改,可他偏说要按自己的写。” 看着李倾怀笑得畅快的模样,他补充,“他还说是你叫他自己写的。” 李倾怀颔首承认道:“否则如何服众?文绉绉的不适合他,必须待按他平常的语气,字字恳切得来。” 是挺恳切的。江世逸心想,就差哭爹喊娘了。 “父老乡亲们!我阿强不是人,偷了周家的鱼,我愧对祖先!” 布告栏在巷子口,上面张贴着被陆强誊抄过的字体歪歪扭扭的检讨书,前面站着裸着上身背着树枝扬言“负荆请罪”的陆强,正铿锵有力地念着上面的话。 周围路过的人皆驻足,围在一起听个热闹。 “周家的鱼长得又大又好,我不该偷去吃,这是错误的行为。” “但我更不该的,是毁了他家堰塘,还嫁祸给外地人。” “我这不仅生了豹子胆,还有了恶鬼心,竟然还想要嫁祸别人。” “我不做人啊!我阿强……” 他那边念得气宇轩昂,这边周家媳妇着急得不行,忙拉着自家丈夫,“他都赔给咱家这么多东西了,咱们也说原谅了,为何要如此?” “陆强这人是个气性大的。”周大摩挲着下巴,“此番行径并非单给我们道歉。” “被他污蔑的外地人也是要有的。” 周家媳妇点点头,又听见周大“嘶”了一声,“陆强这样豁得出去,还真不像他。” “恐是…小娘子出的主意?”周家媳妇迟疑道,“话说那船也是陆强帮修的,他这人倒也不坏,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歉,会不会对他太残忍?” “他都不觉得残忍,你就觉得残忍作甚?”周大劝道:“你别太心善了,容易吃亏。” “自打跟了你后,吃的亏还少吗?”周家媳妇扯了下他的胳膊,对他的观点十分不满。 布告栏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听着路上慷慨激昂的道歉,有的外地人本听着自己被泼脏水还在气头上,但听着听着也熄了火。 李倾怀待着帷帽躲在一旁观察情况,见状心下满意起来。 “放心了?”江世逸含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李倾怀忙回头,惊讶道:“你怎得也跟来了?” “看你这么感兴趣,我当然也要过来看看。”江世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正好你来了,趁热打铁。”李倾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模样的东西,“这上面是我呼吁清水人与外地人共创美好未来的倡导书。” 江世逸接过来,打开看,只见最上面写了一行“携手五湖四海,共创美丽清水”。 “这是……”他迟疑地往下看。 密密麻麻的文字充斥纸面,一时也被震撼住了。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百姓的劳动是清水发展的最强源头,也是最宝贵的动力。” “……” “清水的本地人与外来客应共同发力,为着一个目标而奋斗,那就是“共建清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