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额……”因得周围人大多都是妇人,再者便是像王富贵这样一早便做完田里活的勤快人,孙有全面目泛白,无法辩解。 “明年清水会向省城开拓销路,若单是府衙和王府下功夫,你这样的人却拖后腿,只一味吃着江太守的私库,我看也别要这块地了。” “别啊,小娘子!”孙家夫人立即上来拉住李倾怀的手,对上她的眼神又惶恐起来,“贵人,贵人!您是皇亲国戚,您大发慈悲,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会!” “我明日就下田插秧!好好做活!”孙有全一声叫喊盖过自家妇人的乞求。 李倾怀将自己的手从孙夫人手中抽出来,看向孙有全,不无语气道:“好。” 此事孙金桂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赶来。 李倾怀吩咐了事情,便转身离开这令人难受的地方。 “是我感恩戴德。” 江世逸温和有力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李倾怀只身穿过周遭的人群,忍不住心想: 你到底在感恩戴德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情让你赔钱卖命地建设这里。 “小娘子,你的玉佩。”孙金桂怯生生的声音将她引回现实。 李倾怀抬眼看着她额头起的一层汗,用手帕轻轻拭去,接下玉佩转身离开。 孙金桂见她无言,便直直看着她的背影,顷刻大声喊道:“贵人!谢谢你——” 夕阳欲落,挂在山头,觅食的燕雀回巢,乘凉的大黑舒爽地甩甩身子扭着屁股朝院门走去,清早去插秧的男男女女也带着箩筐和农具三三两两迎着夕阳薄光回家,筐里有打好的猪草还有些许蚂蝗。 李倾怀独自走在路上,不时和他们打着招呼,看见蚂蝗好奇问着。 “这玩意啊!”一对年轻的夫妇大方解释,“别看它这东西长得丑,是可以入药的,也可以制成药酒,拿去省城卖可美了呢。” 两人周身洋溢着满足。 李倾怀闻言也笑起来,“竟是如此有用,那还真是个宝贝。” 西落的太阳光芒依旧澄澈,带着赤红热血投在他们身上。 清水不乏踏实能干的年轻人,清水的发展与他们相辅相成,清水的未来与他们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