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两人剑拔弩张,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索渊目光一凝,伸手将程非晚拽到床上,然后翻身压上去,抽空腾出一只手拉下帷幔。 几乎是在纱帐落下的那一瞬间,房门猝然被人推开,索渊埋首在程非晚脖颈处,故意做出一副暧昧的动作,并不理会这群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程非晚对此也能猜出一二,配合的搂住他的脖子轻呼了两声,娇滴滴的嗔怪:“轻点,疼……” 房间里稀稀拉拉的站了五六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年岁都不低,瞧见他们如此旁若无人的行苟且之事,终于有人忍不住重重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索渊不满的坐起来,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程非晚身上,将她的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甚至不曾下床,敷衍的朝站在中间的那个老头抱了抱拳,神色间毫无敬重之意。 “祖父怎么来了?” “索渊!”不等老头接话,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厉声呵斥,“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想让兄弟们看你笑话吗?还不给我滚下来!” 索渊嗤笑一声,起身掀开帷幔从床上跳了下来,不甚在意的道:“我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人,二当家竟把祖父都惊动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今日地牢值守之人皆是出自二当家麾下,索渊一向与他不合,虽料到他定会来闹一场,但没想到他竟然把寨子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都给叫了过来,难怪来的如此慢。 二当家仿佛揪住了索渊的小辫子,怒气冲冲的质问:“你要宠幸女人我不管你,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由得了你胡来?” “好了!”老头终于发话,却是极为相偏,转头对着二当家训斥,“你少说两句,人又没死。” 听见这话,二当家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言语。 显然,这种偏心之举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可这满屋子里哪个不是人精? 老头话音刚落,旁边就立马有人打起圆场:“小渊年轻气盛,偶尔任性些也实属正常,二当家就莫要同一个孩子计较了。” “是啊是啊。”有人跟着附和,拢着袖袍阴阳怪气的笑道,“这不也没什么事么,二当家何必动怒,你院子里不也堆满了姬妾?” “你们……”二当家气怒,可对上老头不悦的目光,他也不敢再说下去,只能咽下这口闷气,紧紧握着拳头往后退了两步。 众人不再搭理他,视线齐刷刷落在索渊身上,老头沉吟许久方道:“渊儿,你喜欢这个女人?” 他是龙吟寨的首领,年逾六旬,脊背已经微微弯了下去,问这话时颇有些试探的意味。 “她与别的女人不同,我确实喜爱。”索渊点了点头,反将一军,“祖父也要阻我吗?” 老头不答,眯了眯眼,追问道:“可是……非她不可?” “祖父,我不是父亲。”索渊直视对方的眼睛,目光平静,让人无法看出其中隐藏的情绪。 他一眼就洞穿了老头的担忧,并且直接道明,毫不拖泥带水。 老头虽已年迈,但其威望不减,凡是他在的场合,这群土匪谁也不敢造次,对他毕恭毕敬。 除了当年的叶观,以及……如今的索渊。 父子俩一个德行,不服管教,难以驯服。 听见他的保证,老头叹了口气,双手背后,语气略有宽慰:“你心中有数,我不会多管。” 他忆起过往,神色哀伤,字字句句,暗含敲打。 “我一生无子,将你父亲视如己出,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最后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不要了。” “你说你不是他,我也从未将你看作他,只盼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索渊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回头看了一眼账中人,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语气难得认真。 “祖父不必忧心,孙儿不会耽于儿女情长。” 他回身,朝老头拱了拱手,破天荒的恳求道:“只是难得碰见一个这么有趣的女人,甚得我心,孙儿便想放纵一回,望祖父成全。” “罢了。”老头率先妥协,“你自幼冷清,如今年岁渐长,屋里也该有人伺候,待此事了却,你若想将她留在身边,便随你吧。” “是。”索渊垂眸,语气逐渐有了恭敬之意,“孙儿定会好好看住她,绝不会让她坏了祖父的大计。” 老头欣慰的点了点头,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一帮土匪头子跟阵风似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脚步声刚一消失,程非晚就立马掀开了被子,喘着粗气抱怨道:“这都入夏
拾伍.烈马(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