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2 / 2)

?”

话音刚落,外面的舞台,突然就彻底暗了下去,众人正在愕然的时候,突然,舞台一侧一声清越的笛声凌空响起,然后,就见原本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从上到下洒起一道银光,而光斑中,一个坐在地上的窈窕曼妙的身影,伴随着笛音的旋律,一点点显露出来。

咦?

不少人顿时被这非同寻常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时下的舞蹈是由古代祭祀演变而来,主打大开大合热热闹闹,清雅开场实属少有,而如今这别致的开场,自然来自安绘的建议。

如今舞社众多,舞姬更是数以千计,安绘自身条件虽好,但想脱颖而出且凌然他人之上,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因此,她只能另辟蹊径,而如何破陈腐而让人耳目一新,却正是安绘擅长的事。

安绘此舞名月上宫,讲述的是嫦娥的故事。

和此时其他舞曲单纯热闹不同,安绘此舞,不但只是动作的曼妙,实际是有剧情在内的。

舞并不长,却紧凑有趣,将嫦娥从妙龄到成年,再到无奈飞往月宫,凄然冷清度过一生的故事讲述了个清楚,一开始的甜蜜和嫦娥最后落寞的站在月宫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剧情的参与,让所有观众都移不开眼睛。

下方在短暂的安静后,终于响起了零零星星的掌声,而原本看呆的观众仿佛被这掌声唤醒了一般,一一参与了进来,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盛,最后,终于满堂都鼓起掌来,澎湃的掌声形成了汹涌的浪潮,伴随着尖叫声和交好声,彻底席卷了舞社大堂,而数不尽的鲜花和铜钱,也争先恐后的往舞台上扔去。

“真是精彩。”

包厢里,原本几位对新舞并不太在意的公子,此时俱都站起身来,不约而同的鼓掌,安绘刚才的舞姿,是真的征服了他们。

“来人,吩咐下去,赠玉玲珑花一百盆。”

“一百盆如何够,来,我再加五十盆,另赠银十两。”

“我也来凑个趣,再加五十盆,银二十两。”

公子哥们纷纷凑起了热闹,这些人都身家丰厚,高兴起来打赏那是惯例,今天安绘的表演让他们看的开心,自然也不吝于一点点赏银。

更有人看向谢宽:“子游兄就没有点表示?”

谢宽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舞台上,眼底满是若有所思,听到友人的唤声,才缓缓收了回来。

他轻轻一笑:“自然是要表示的,来人,赠玉玲珑花五百盆,金一百两。”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

赠花五百盆倒也罢了,下午谢宽就送了一千盆,如今再加五百,不算太出格,可赠金一百两!

那可是一百两金啊!不是银,是金!而且,不是十两不是二十两,而是一百两啊!

这价码,都够买普通奴婢成百上千个了,却用来打赏一个舞姬,要知道,这钱就算是把这细腰社包下来,只给他一个人演出,也够包上两个月了!

谢宽的手笔一向阔绰,但今天这样阔绰,还是让人瞪圆了眼睛。

“谢兄豪迈。”有人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真心实意的夸:“世人都说谢兄至情至孝,今日之举,让人佩服啊。”

这话入耳,众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赏金百两确实让人震撼,但若是从酬谢的角度来说,就不夸张了。

听说谢家二少为了求大儒写那下联,送出去的礼何止千金之数,如此一想,这百金虽然震撼,却也想的过。

谢宽却只是笑笑:“佳人难得,这黄白之物其实玷污了她,只是谢某一介俗人,本事有限,也只能以此聊表心意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公子哥们不由愕然。

谢宽这话有深意啊,莫非,真对这许娘子有了兴趣?

“不是,”有人不由好奇:“子游兄,这...在下愚钝,莫非...”

谢宽笑笑,也不答,只对众人抬了抬手:“在下事多,只怕不能常来,诸位平时来细腰社走动时,还请照顾许娘子一二,谢某在此多谢了。”

这话里满是维护,莫非真的动了心?可是,如果没听错的话,谢宽刚才说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玉玲珑?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是自然。”

是不是的,先答应着再说吧,至于后面的事,总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