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碰到了这个混蛋,真是让人恶心。 安绘黑脸。 “许安绘?”张典站在安绘身前,笑吟吟说:“就说咱们有缘分,这不,随便走走也能碰上,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上次和你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典的眼睛,死死盯着安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垂涎,他说是偶尔遇到,其实,他是特地等着安绘的。 既然躲不过,安绘也懒得躲了,她停住脚,笑吟吟的看着张典:“二管事原来是偶然碰到我的啊,我还以为,二管事是为了心尖上的人,来找我算账的呢。” 罗玉香和张典有一腿的事情,在玉腰社也不是什么秘密,而实际上,罗玉香的确来找张典告过状了,只是,罗玉香没想到,张典并没有为她出头的打算。 罗玉香今年二十二了,在这个行当,已算的上年老色衰,这半年来给张典带来的收入更是锐减,张典已经有些嫌弃她了,和潜力股的安绘比起来,孰轻孰重,张典心中自有衡量。 当然,前提是安绘足够听话,如果依旧冥顽不灵,张典也不介意用罗玉香当枪,先给安绘一点颜色瞧瞧。 “玉香的确是你前辈,许安绘啊,你今日这事,做的的确不太合理。”张典笑吟吟的说:“不过,这团里的事,是大是小,咱们都好商量。” 安绘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显:“张管事,这走道过上过下的,人多眼杂,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对方都找上门了,总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想个办法,稳住对方再说,至于以后,等到她有足够筹码后,自然是要收拾他的。 张典一愣,旋即有些得意。 就说了,财帛动人心,在淤泥里打滚久了,哪有真能干净的,这不,还是心动了。 张典笑吟吟的就答应了,他是压根不怕安绘耍什么花招,这舞社里,还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僻静处,不等张典开口,安绘先说话了。 “张管事,我这两日又把你说的那事细细考虑了一回,大抵我是愿意的,但我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够好。” 时机不够好?什么意思? 张典狐疑的看着安绘,脸上却不露声色:“哦?你什么意思,仔细说来听听?” 安绘浅浅一笑:“我虽年轻,但到舞社也有两三月了,对这一行的事也略有了解,至于张管事,就更是团里的老资历,因此,有些事,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知道张管事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气,但是,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虽身段不错,脸蛋长得也可以,但在名气上,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三流舞姬罢了,就算有心向上,也没有资本。” 张典听出了安绘的言下之意:“你意思是?” “我愿意和二管事合作。”安绘抬起下巴:“不过,不是现在,最近舞团不是要为编几只新舞么,我就有信心凭自己的实力得到分量更重的角色,二管事在在旁替我美言几句,一旦我名气上升,咱们服务的对象,质量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典眯了眯眼,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舞社娇娥数十上百,其中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为什么偏要咬着安绘不放,原因无他,实在是安绘外在条件太好了。 团里美人许多,但是,大多光有美貌而无气质,能够兼合安绘身段样貌还有气质的女子,太太太少了,百里也未必能挑的出一个。 这些年虽然有许多王公贵胄热捧舞社,但在大部分人眼里,舞社依旧地位低贱,里面的女子除了极少数的一小撮,都是给人取乐的,在这种前提下,但凡生活能过得去或是有气节的家庭,是不会让自家女孩往这行当里走的,因此,来的女孩,大多都是出身贫寒,没怎么读过书的。 张典瞄准了安绘,也是因为安绘身上那股自带的书香气。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不是骗我的呢?”张典摸着下巴,缓缓说道:“要是我给你牵线搭桥,你红了后一脚把我蹬了,可怎么办?” 安绘噗嗤一笑:“张管事多虑了,我红到什么程度,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再说了,合则两利的事,我犯得着毁了么。” 这话倒也有道理。 张典不是相信安绘,但他对自己有信心,舞社出来的人,看惯了灯红酒绿人间浮华,还有甘心回去过平淡日子的?安绘态度的软化,估计也和她最近看到的东西有关。 再说了,就算安绘到时真想把他蹬了,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本事,他在玉腰社经营了十多年,根基之深厚,可不是一个小小舞姬能想象得到的,他能把她捧上去,就能把她拉下来。
被吸血的花魁(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