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决的。 今天这异乎寻常的态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绘可不管小贾氏浑身的狐疑,回屋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她们家恁的院子在一条小巷的第三家,巷口头一家是一家卖木器的,看店的后生眼角余光瞥到安绘的身影,忙一激灵从木凳子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了店门口。 “许娘子,日安。” 安绘突然听到男人声音,微微一愣,一扭头就看到旁边的木器铺子里,一个十八九岁的方脸后生正殷切的看着自己,心头微愣,她依稀记得这后生叫董建,是这件木器铺老板的儿子,但记忆中,两人并不熟。 如果是原身,估摸会觉得对方只是日常寒暄,但安绘眼睛多毒啊,一下就看出这后生眼里的热情。 她立刻决定保持距离,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就往巷口走去,拐过弯就看到坐在街口大榕树下聊天的几个女人。 “许娘子,上工去啊?” 和安绘打招呼的,是她们房东家的媳妇,姓赵,记得是个厚道人,而其他几个人安绘也面熟,都是周围住的邻居。 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按照原身那和善的个性,自然是要回话的,停下来说几句家常也正常,但看到赵氏身边那个十六七岁马脸丫头眼中的鄙夷,安绘决定,点个头就算回了礼了。 于是,她只冲几人笑着点了点头,就抬脚往右走去,才走了十多步,背后就传来一个女人不大不小的声音。 “拽的二五八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小姐呢,结果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下贱玩意。” 这话说出的时候,一阵风刚好吹过来,这句话不偏不倚就飘到了安绘耳朵里,安绘眉挑了挑,但脚步却丝毫未停。 “小姑,慎言。” 赵氏忙呵斥说话那人,正是刚才坐在她身边,用不善的目光看安绘的马脸女孩,女孩却明显在家娇惯久了,对来自于嫂子的呵斥,非但不听,还冷哼一声。 “慎言什么慎言,敢做难道还不敢被人说?难道她不是在歌舞团上工的?谁不知道在哪里上工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还说!”赵氏极了,她瞥了一眼还没走远的安绘,训道:“歌舞团是龙蛇混杂,可不代表里面上工的就都是...都是做那些事的!再说了,无论如何你一个未出嫁的娘子也不该说这些,你若在这样轻狂,小心我告诉婆母责罚你!” 赵小姑冷哼一声:“责罚我?凭什么?我不过实话实话而已,再说了,她作风不干净这点,也不是我说出来的,而是她妹子亲口说的。” 什么! 赵氏目瞪口呆。 小姑心仪木器铺家的儿子,对安绘心存嫉妒,这是她早知道的,也因此认为是小姑故意诋毁安绘,然而,若安绘平时不检点这件事是她亲妹子说的,这事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许安云她也认识,看上去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一个女孩子,听说还在学堂读书,应该不可能胡说自家姐姐的闲话吧。 “什么什么?”听了这话,赵氏还没反应过来,其他女人却已经兴奋了:“到底啥情况,说来听听。” “我可不是胡诌,是我前些日子在院子里晒衣服时听到的,”王小姑看了一眼,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形。 那天日头正好,王小姑得了母亲的吩咐,将家里的旧被子翻出来晒,就听到不远处的园子里传来母女两说话的声音。 “无论如何,对你姐姐,你面子上也要做的好看些,浩然那里你也劝着点,让他忍着点脾气,我知道她做这营生你们觉得丢脸,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她拉下脸皮去挣钱,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如何生活下去?” 这话一听就有八卦! 王小姑平时就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人,听到这话,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竖起耳朵。 “母亲,不是我不想体谅许安绘,可你看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许安云语气中带着愤怒:“昨晚那么晚回来不说,还浑身酒气,也就是半夜没人瞧见,若是被人看见了,我们一家人还如何在这里生活!” 说着,她泪就掉了下来。 “旧日里父亲最看重她,还专门请了先生上门教她,这许多年下来,旁的不说,礼义廉耻总该懂的,如今家里也不是真就穷的揭不开锅了,怎就铁了心要去那腌臜的所在!生生丢了我们许家的脸!”
被吸血的花魁(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