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网膜,都被取了,不过你们找的那人还不错,估计念在和你们的交情,给他留了一条命,嗯,如果能够好好将养,陈家宝再活过几十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什么! 洪大容简直要疯了。 肾脏、肝脏、视网膜全都被取了,儿子跟个废人有什么差别?至于什么有人照顾还能活几十年,那是做梦!她和陈朝贵都进来了,还有谁会愿意照顾陈家宝?家宝他这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贱女人!”陈家宝出事,洪大容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她跳了起来,死死瞪着安绘:“他可是你哥啊!你怎么能这样冷眼看着他出事?你们好歹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二十年,就算我们对不起你,家宝没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啊,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你简直没良心!你这个贱种!” 面对洪大容的污言秽语,安绘一点都不在乎,准确说,洪大容越暴怒越难受,她就越高兴。 她挑了挑手指甲,脸上全是轻描淡写。 “第一,他不是我哥,他是拐了我十多年,让我和亲生父母分离,日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贩子的儿子,用仇人来形容,其实比较确切。” “第二,他的确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如果说平时动不动就打我出气,偷窥我洗澡还污蔑我想勾引他,打算在为初中毕业后强x我,甚至欠了赌债打算用我的器官我的命还债这些事都不算过分,那的确,他是还挺无辜的。” “什...什么...”洪大容愣住了,“你...你怎么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看着安绘的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背心开始发冷。 “我什么时候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其实不重要,毕竟有一句话,叫但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绘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可是,妈,你想想,为什么哥那样对我,我还要每个月寄我的血汗钱给他呢?” 她的声音很无辜,但表情里全是嘲弄,洪大容看着她的模样,突然就从心底升起颤栗来。 “你...你...你什么都知道,你是故意的!”洪大容浑身打颤,她瞪着安绘:“是你!一切都是你,你故意给家宝寄钱...是你故意养大他的胃口...” “洪大容,看来其实你挺聪明的,怎么就养出了那样一个儿子,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呢?”安绘笑了:“就他对我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凭什么每个月给他寄那么多钱?真以为是亲情?可他都没把我当妹子了,凭什么以为,我要把他当哥?” “说起来,我还真委屈的,不但要出钱,还要忍着恶心夸奖他是个有能耐的人,是你和陈朝贵不理解他不支持他,但我会给他当后盾什么的,让他不要怕,让他放心去闯云云,实话告诉你,写那些信时,我是真的觉得恶心!” “不过,恶心怕什么,我的办法有效就行了,但说到底,还是要感激你们给了陈家宝一颗昏聩的大脑,以及这么多年来把捧着他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父母之爱,但凡他多点清醒,就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把胃口养这么大。” “我一个月给他寄一千,他就敢打一局几百的牌,还敢去借好几万的高利贷,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养出了好儿子啊,本事没半点,心却比天高,真是乞丐生了王子病,洪大容啊,你猜猜,两年后你执行死刑时,你儿子,还能不能给你送终摔盆?只怕未必。” 洪大容完全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后,猛的爆起,发疯上的冲上来,拼命拍打着玻璃。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陈安绘,我真后悔当年没亲手掐死你!早在你几岁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扔进山里,让饿狼啃让毒蛇吃的,要不然,我就该当年硬绑着你,嫁给那个喜欢打女人的东西,让你被活活打死!我...” 洪大容的咆哮震天响,很快就传到了外面,很快,就有两个女狱警冲了进来,见洪大容这样激动,不由分说就动用了警棍,只三两下,洪大容就被打翻在地,但就算这样,依旧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安绘,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只不过,她再愤怒,也如同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跶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被狱警拖着拉了出去。 “犯人很激动,今天的会面结束了。” 很快,就有狱警进来通知,安绘点了点头,冲狱警点头道谢后,从容的整理了一下仪表,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不用来了。 一个月后,陈家宝因为术后并发症,死在了服装厂外的一条巷子里,而这个消息,洪大容甚至在大半年后才知道,那之后,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每天浑浑噩噩,和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差别,等到执行死刑的那一天,她已经完全瘦脱了型,无论谁看了,都不可能认出,这曾是那个气焰八
小镇女孩(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