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安绘的电话号码,你放开我!” 他想走,却走不掉,洪大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牢了他,而更糟糕的是,周围不知情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其中不乏指责之意,幸好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同学里有那种头脑灵活的,赶去沈茂家里叫来了张月兰。 张月兰一看儿子满脸通红的站在人群中间,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旁边还有个洪大容扯着她衣服,不由怒从心底起,二话不说立刻冲了上来。 “洪大容,你差不多够了啊!我忍你很久了,咋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娘是病猫?居然敢找麻烦找到我儿子头上,你当我是死人啊!” “你们两夫妻可真是好样的,自己虐待女儿把女儿逼跑了,却当没这回事一样,一年多来根本是不闻不问,现在却说自己想女儿想的害病?呸!谁信啊!咋的,你想女儿要特别些,没欠钱巴不得女儿死在外面算了,现在你儿子欠了一屁股债,你就想起来你还有个女儿了?说到底你这想女儿,还是有条件的啊?我看你不是想女儿,是想女儿能换的彩礼吧!” 这段时间因为陈家宝的事,宿舍区老有流氓进出,群众意见已经很大了,尤其是张月兰,他们就住在陈家隔壁,被隔壁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的吵架声摔打声弄得不得清净,张月兰早就窝了不少火了,如今见洪大容还来找儿子麻烦,那真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场就暴怒咆哮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被张月兰这样指着鼻子骂,洪大容却一点都不觉得有啥好羞愧的,反而理直气壮的冲张月兰大吼。 “张月兰你有毛病吧?你在家管你老公儿子谁都不说了,咋的,如今还要管我想不想我女儿?我你谁啊?你以为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啥都要来管!你当泼妇还觉得挺过瘾的是吧?” “警察!老娘要是警察,去年就拘了你们!挂着父母的皮没干点父母的事!给自己十六岁的女儿找个四十多岁的三婚家暴男,大家说说,这是当人爸妈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毕竟是邻居,平时张月兰再看不惯,也留了三分情面,但今天洪大容来找沈茂这件事,是真的触了张月兰的逆鳞,也就什么都不留了。 “你闺女多好的成绩啊,中考考了全县第二!这娃搁谁家里不当个宝哄着?就你们,对绘绘连根草都不如!你少在这里给老娘说什么想女儿呢,都是千年的狐狸精玩什么聊斋呢!绘绘这走了一年多了吧?你们想女儿,去找过一次没?去派出所报过一次案没?都没有吧?咋的,如今你儿子打牌输钱欠了几大万,这会就想起女儿了?你当谁是瞎子咋的?你根本不是想女儿,你就是想骗女儿回来帮你儿子还债!” 张月兰口齿伶俐,一下就把该说的重点都说了,原本有些糊涂着还同情她的老街坊,一时都被点醒了,纷纷转了风向,指责起洪大容来。 “你这当妈的也太不成样子了。” “就是,绘绘当年瘦的哦,皮包骨一样,还没有桌子高的人,就要张罗着做全家人的家务,想起来都让人心酸。” “我就说绘绘那么乖个女娃,咋就出去打工了呢,原来这摊上这么对不着调的父母,绘绘也不容易,忍了这么多年,要是换成其他娃,怕早就跑了。” 洪大容一看,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老娘不管,老娘生了她,她就该给老子还债!总之现在我家当家的还躺在床上,今儿沈茂要是不交人,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说起来去年我女儿偷跑的事情,没准就是你家沈茂干的呢!总而言之,今天必须把那丫头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要去报警,让公安局来管管你家这个偷偷拐了我女儿的少年犯。” 说完,一手拉着沈茂,扯着嗓子就开始撒泼:“我不要活了啊,沈家这小子拐卖我姑娘,爸妈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的错,我不要活了啊!快来人啊,报案,我要告这小子不做人,十多岁的小姑娘都要骗,不要脸啊!” 这模样是不可能好好说了。 张月兰冷笑一声,也懒得和洪大容闲扯了,袖子一薅就上来抓人,“洪大容,给你脸你不要脸,也行,老娘打死你!”
小镇女孩(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