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终于忍不住红了,这数个小时的奔波,这十多年的期待,随着这一声呼喊,全都落到了实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酸涩。 “绘绘,欢迎你回家。” 晚餐后,蒋栩借口送蒋彬两口子下楼,在楼下的小车边,三人间的气氛非常严肃。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蒋彬拍了拍兄长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把绘绘这十多年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不会让她白受委屈的。” 东安县虽然不在本省,但以他们家的能量,要查一个小小的陈家,还不是易如反掌,且不说蒋彬就有好友在邻省公安厅做高官,就蒋栩的学生故旧,如今也是有好些在邻省各大行业崭露头角的人物。 “要是调查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先别给你嫂子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刺激。”蒋栩脸色阴沉,“我回头写几个电话给你,都是我的学生,应该能帮得上忙。” 陈家万万想不到,日思夜想盼着回去的安绘,此时早不是她们心目中的救星,反而变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只等着真相查清的一瞬,就会狠狠落下,让他们付出应付的代价。 “陈朝贵,男,四十九岁,东安县电器厂职工,在东安县电器厂工作了二十六年,前期是销售科工作人员,后来因为无法胜任销售工作,调职到车间工作,后来当了车间主任。” “洪大容,女,四十六岁,东安县服装厂职工,迄今工龄为十三年,最早是临时工,在后来购买了其他人的正式工作指标转正,在职期间没有特别的地方。” “陈家宝,男,二十六岁,东安县电器厂职工,有轻微残疾,为人游手好闲,经常旷工迟到,而在最近两年,经常和一干二流子玩牌打牌,欠下不小的赌债,而近期所有的债务,都由父母出面偿还,而据调查,还清债务的钱,来自于父母出售的一间铺面。” 东安县公安局的一间办公室里,赵小林将一叠资料推到同事李任面前:“有没有看出不对的地?” 赵小林是蒋彬的旧部,而李任,则是蒋栩资助过的贫困学生,如今两人都在乐清市公安局工作,而东安县则刚好是乐清市的下级行政区县。 李任翻看着这一叠资料,眉头微微皱起,他抬起头:“这陈家或者洪家,原本很有钱?” “哪有什么钱。”赵小林一声嗤笑:“查过了,祖上八辈都是贫下中农,家无恒产的那种。” 这就奇怪了,既然祖辈都是农民,家里没钱,两口子又只是普通工资,靠发工资吃饭那种,那他们家的铺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再看看这张,是陈朝贵的亲属关系。”赵小林从资料中翻出一页纸,往李任面前一拍,“我估计啊,奥秘就在里面。” 发现不对直说就行,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李任腹诽,但还是拿过那页资料,仔细看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其中一个亮点。 “陈红桃?陈大国?等等,这不是当年我们市捣毁的人贩子集团中的两人么?这两人和陈朝贵是亲属关系?” “何止。”赵小林冷笑一声:“你看到陈朝贵担任销售的时间没?刚好是人贩子集团猖獗那几年,而他回厂调职,则是人贩子集团落网之后,加上他们家远超他们收入的财富,还有他妻子洪大容进单位的时间,咱们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你觉得,这陈家两口子,和当年的人贩子集团案件,有没有关系?” 李任越想脸色越难看,他来回翻着那几张纸,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拔脚就往外走。 “嗨,大李,你这是去哪里?”赵小林反应了一下,才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乐清市监狱。” 李任扔下一句话,听声音,已经是走出老远了。 “这小子,说风就是雨的,不过这执行力倒是杠杠的,有前途。” 赵小林嘟囔了一句,但对李任的反应,倒不觉得奇怪。 李任在初三那年父亲因车祸过世,不久后母亲也悲痛成疾过世了,是蒋栩教授的资助让他能顺利完成学业考入警校,因此,在接到蒋教授的电话后,李任是全副身心的投入对陈家人的调查里。 让恩人亲人分别十余载的罪魁祸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小镇女孩(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