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考的,她第三天上午考完后,就直接去火车站坐车,而陈家人大概率要到下午下班后才会发现,到时候,她估计都在几百公里外了。 安绘坐在教室里,想到几天后就能离开这里,突然就觉得心情畅快起来,甚至连接下来整理书本的时候,嘴角都带了笑意。 沈茂虽然坐在前面,但时不时也会注意身后的动静,感觉到安绘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少年的嘴角,也不由勾了勾。 周末波澜不惊的过了,应该是期盼安绘中考能拿个好成绩,以便抬高彩礼价格,别说陈家两口子,就连陈家宝,都没有来骚扰安绘,到这个世界以来,这两天算是过得最轻松的。 中考一共要考两天半,前两天,安绘一考完试就乖乖回家,到第三天早上,就该是最后一门考试了,安绘加快速度答出了题目,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提前大半小时交了卷。 考场外空无一人,显然,提前这么早交卷的学生安绘还是第一个,安绘在巡考老师诧异的眼神下安然去存包处拿了书包,不慌不忙的往考场外走去。 书包里除了一件备用的衣服,就是今早沈茂交给她的钱了,其他就没装什么了,安绘出了校门,穿过众多等待自家娃娃考试结束的家长,神情自若的走出了考场,她早就查清楚了,从考场对面的小路走,穿过两条小巷子,就能到有通往汽车站的公交站台了。 安绘脚步很稳当,虽然心里有些急,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直到进了小路,才加快了脚步。 这条小路是隐藏在一片居民房里的,只有一米不到的宽度,加上两侧的房屋院墙很高,阳光透不进来,因此很少有人来,且这会是上午十点左右,就算住在这片区域里的人,此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更是清净的不得了,说句夸张点的,这里安静到安绘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直走三四百米,就到了一个拐角处,再往前走四五百米,再往前拐个弯,就能出去了,安绘刚拐过弯,突然就站住了,她死死盯着前方地面,脸色很有点难看。 前面的地上,倒着一个人,虽然巷子里光线昏暗,但安绘依然看到了男人身下那有异于地面颜色的暗褐色。 “救...救命...” 男人似乎还有一丁点意识,□□着睁眼向她看来,这一照面,安绘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虎哥。 当天来他们家讨账,说是陈家宝欠了他赌债的那个虎哥。 当日在沈茂家,通过门上的猫眼,安绘曾看到过这个虎哥的长相,而且,事后还听沈茂说起虎哥的事情,对方的确是个混混,这两年在道上也混的有声有色,但比起一般无恶不作的那些流氓恶霸而言,虎哥的风评其实还好,他做事还算有底线,而且最重要的是,虎哥非常讲义气。 说实话,要不是非常清楚沈茂的性格,就以当时沈茂讲起虎哥时的眉飞色舞来说,安绘都差点要以为沈茂是虎哥的迷弟了。 虎哥这状态,是遇到人寻仇?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安绘脑中闪过好几个念头,但都被她压了下去,目前不是浮想联翩的八卦的时候,真正的重点是,现在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以安绘目前急于离开的情况来说,并不适合在这里久留,但看着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虎哥,安绘脑中天人交战,终于在两三秒后,做出了决定。 救他。 一方面,见死不救有违她的做人原则,二来,如果救下虎哥,那么之后很多事情,办起来要顺利很多,当然,前提是虎哥一如传说中讲义气。 少女走上前,在虎哥身边蹲下来,“我可以帮你出去叫救护车,但是,如果你以后好了,你必须要帮我做一件事,当偿还我的人情,怎么样?” 虎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家其实就在附近,昨晚回家时被人埋伏着捅了一刀,他挣扎着逃跑,结果进小巷后没多久他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追杀他的人固然不知所踪,可糟糕的身体状态,也让他没办法自己站起离开。 如果不是安绘误打误撞从这里经过,大概率是他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虎哥勉强挤出一句话,“好...救我...” 安绘点了点头,正要站起,目光却落在虎哥一侧裤袋里,那里一个名片盒的轮廓清晰可见,她伸手把名片盒拿出来,掏出一张放在了自己书包里,这才起身快步走出了小巷。 小巷外是一条时常有行人走过的街道,安绘在二十米外找到了一个无人电话亭,她立刻拨打了120电话,快速而准确的说出了小巷和位置和需要急救人的情况,这才放下电话,来到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候车。 大概等了七八分钟,一辆开往客运站的汽车就驶了过来,安绘上车投币,当她走到
小镇女孩(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