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说:“郢地有人,鼻子上沾了白灰,若蝇翼轻薄,让工匠名石的为他削去。石便运斧成风,一挥而削尽鼻上灰,而鼻子丝毫无伤。郢人面不改色。” 这本不过是一个小寓言,众人皆奇她要如何现此神迹。却见她疾疾一剑,悬停于面。尔后轻轻一刮。 确实将面粉拭净了,且不曾划破肌肤。 凭良心讲,与那匠石之技,不能说截然不同。只能说相去甚远。 文诚自然不服:“你这速度若是再慢几分,倒是可评个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慢剑。” 李信棠将剑塞给他,点着自己的鼻尖道:“你行,你且来试试。” 而后叉腰挑衅地看他。 文诚无言:“……” 他练的是猛而快的剑,取项上人头可,于这轻巧之术,倒不擅长。况且也拉不下脸,如李信棠这般慢腾腾出剑。何况拿她试剑艺?女孩子的脸哪能轻易破相。若不小心伤了,不娶她,很难收场的。 “我的剑,能杀人否?” 李信棠抽剑挽了个剑花,横于文诚颈下,踮脚轻声问道,“能杀汝否?” 文诚血色冲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