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桃源(2 / 3)

不染 鸽苏拉 1577 字 2023-06-28

事,自家决断便是。何必惊扰皇上。”

此事虽大事化小了,秦相心中却仍惊疑:不知幕后之人是谁?其实他也怀疑崔觉,只是并无证据。仅凭崔觉见过李信棠一面、碰巧救了她一次,便作此断定,不免杯弓蛇影……偏又懈怠不得。

便将秦骛叫来,痛骂一番,责令他去“负荆请罪”。不想秦骛比他老子更生气,梗着脖子道:“请什么罪?我有什么罪?”

“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知道错?”

“我一贯如此,怎么今日就错了?”

“你把李太傅之女逼的跳湖,差点病死,你以为是往日那些小事?”

“我逼她跳湖了吗?那不是她自己跳的吗?自己爱瞎跳,能不能自己负责啊?”

“不是你见色起意,人家能吓到跳湖?”

“爹,你这就不对了。我又没非要强占她,她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还赖我是吧?”

秦相见他半点没明白自己办了蠢事,不禁骂道:“你这个畜生,真不是个东西!”

“爹,你这就不对了。有句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要不是个东西,那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秦相差点没给这孽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抖着手指指着他骂:“你爹就是用来给你擦屁股的是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现世报!”

秦骛一听就要骂骂咧咧,但是秦相没给他这个机会:“来人,给我把他押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好怎么道歉,什么时候给我出来!”

“碰”的一声,秦骛被丢进祠堂,摔了个屁股墩,气得他差点没窜上房梁。一脚踹门没踹动,暴躁地走来走去。

想了想,他做错了吗?

便想到当初刑部尚书之子,与他笑谈在外游玩之趣事。说是看上一豆腐西施,想求为妾室。那娘子不肯,便上门提亲,不想父母亦不肯。几次好言相求,都不给脸面,便一气之下,用沸水泼了那豆腐西施的脸。虽说性命无碍,倒是脸上添了点“光彩”,也算解气。

他自以为怜香惜玉,对女人颇多宠爱,很少打骂。偏那李信棠不识好歹。

就因是一个太傅之女?

想当初他打断御史大夫儿子的肋骨,他爹撇着茶盖子,就说了一句:“小事。”

怎么,区区一个太傅之女,就成大事了?

他琢磨着,他家还没开始家道中落吧?

越想越不觉得自己错,不由一脚踢开供桌下一块蒲团,骂道:“自己没本事摆平,便来骂我,老废物。”然后便往地上一躺,拉来一个蒲团当枕,睡觉去也。

这日,秦相押了秦骛道歉。

晚上,李老夫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李太傅不得不出声:“你烙的甚么饼?”

李老夫人犹豫道:“听说那台州太守和御史中丞一死,秦相便是断了左膀右臂……你说,这不是崔觉帮忙?”

李太傅翻了个白眼:“呵呵。无亲无故,他为何蹚这趟浑水?”

李老夫人忸怩道:“哎,女人家的直觉……我总觉得他好像喜欢信棠。”

李太傅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美得你,真以为自己生了个金疙瘩,人见人爱呢。没凭没据的事不要瞎说,平白给人招惹祸端。”

虽是这么说,却又有点犯嘀咕。

万一……

不至于……不至于……

但……

不可能……不可能……

隔日,李太傅便去瞧养病中的李信棠。虽然信棠变得怕冷,夜中还总咳嗽,但眼见着一天比一天精神了。

李信棠正在梅树下作画,李太傅在旁观摩片刻,忍不住出声道:“画得太丑,别画了。”

李信棠道:“爹,你不懂。我不是在画画,是画在画我。”

李太傅奇道:“噫,何意?”

李信棠道:“我画的画虽然不美,但画这样画的我却很美啊。”

李太傅无语:“……”

李信棠停了笔:“爹,怎么来了?”

李太傅思量又思量,斟酌开口道:“你觉得崔觉……”

李信棠惑道:“崔觉怎么了?”

李太傅续道:“是不是对你有所图谋?”

李信棠奇道:“图我什么?”

虽然不太想承认:“我儿甚美。”

“哈哈哈。”

李信棠忍不住笑倒在梨花椅上。

李太傅不开心地捋捋胡子:“为何笑?”

李信棠道:“我听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