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什么意思?” 秦骛道:“我喜欢你,想和你待一起罢了。” 李信棠转身,泠然道:“可我却不喜欢你。” 秦骛道:“没关系。你不曾与我相处,又哪来的机会喜欢我?以后莫再这般拒人千里了。” 李信棠一时无言以对,道:“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秦骛奇怪道:“为何?你我之间,低娶高嫁,我不嫌你家族势弱,怎无可能?难不成你想和我姐一样,进宫当娘娘不成?” 李信棠委婉骂道:“秦公子斗鸡走狗,眠花宿柳,人称花花太岁。我实在不喜此类男子。” 秦骛被他爹骂的这类话,早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见李信棠骂人也这么柔情美丽,心中更加喜欢,道:“你不喜欢,我改了便是。” 李信棠道:“那你改了,再来找我吧。” 秦骛道:“不行,我要是改了你还不喜欢,那我岂不是白改了?” 李信棠道:“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家。” 秦骛一脸关切道:“莫不是着凉了?”说着上前要摸李信棠额头。 李信棠一掌拍开他的手。秦骛见她好心当做驴肝肺,不由怒上眉色,冷喝道:“怎么,真以为自己有几分颜色,多得几句奉承话,就是个玩意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本少爷少时爱逃学,父亲便高价为我置了这居所,好叫我专心读书,此事京中人人知晓。” 随即冷笑道:“怎么,你不是听说本少爷今日在此,特意来偶遇的么?” 李信棠冷目而视。 秦骛一时语顿,情迷其中。 只觉她远观恍若仙女,近看更似菩萨。一时心中难耐,不禁伸出手去,摸摸看她的脸、她的眉眼,好知道、为何如此动人心魄。 “啪!” 确是李信棠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她扇得不轻,倒是也不疼,但属实火上浇油。秦骛捂脸道:“你干什么?” 李信棠微笑道:“色令智昏,叫你清醒一下。” 秦骛心中怒甚。身为女子却不肯顺从男子,身为贱者,却不肯侍奉贵者。今日,他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岂非堕了他的威风、损了他的雄风!当即向李信棠扑去。 这秦骛虽是酒囊饭袋,到底高大壮实,李信棠摆脱不得。其实秦骛原先倒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打算,只是美人在怀,似有处子香弥弥:掌中腰肢,更是不盈一握,不由得心猿意马,鬼迷心窍……双手便不规矩起来。 不一时,见怀中美人不再挣扎,色心更动。听得李信棠道:“秦骛,叫我为你跳支舞吧。” 秦骛不由心中大喜,心神荡漾,当即松手,忙不迭问道:“什么舞?” 李信棠娇声道:“你看呀。” 一个轻盈旋身到厅正中,款款脱去貂裘,一点一点摘掉头上的珠翠钗环,略一犹豫,又退下手上寸余宽的金镯子。一身红衣单薄,对着秦骛轻盈一笑。 秦骛立时神魂飞散,不知今朝何夕。恰此时,李信棠转身冲到窗边,飞身跃出! 窗外传来激荡的水声。 秦骛一怔、一惊,又一怒:“贱人,敢跑!” 也爬上窗口,跳了下去。 只是湖水如冰,向外游了两步,秦骛又哆嗦着游回。忙叫奔来的仆人:“快、快拉我上去!冻死爷了!” 当时,秦骛一是想防李信棠逃走,又因为船夫不是自己人,便将人支走,只约定申时来接。 此时无船可用,便踹仆役下水:“游!给我追!”湖水冰冷锥骨,谁也不想下去。何况,秦公子碰了太傅千金,自然不会有事;他们这些男人若是碰了,难保不死。一个个只是推脱不识水性,被踹下水的,扑腾两下便作抽筋,爬上来,任由秦骛怎么踢,只是装死。 只是……太傅千金若是冻死了呢? 秦骛破口大骂:“关我屁事,是她自己跳湖的,又不是我扔进去的!” 虽如此说,到底知道又摊上了一桩麻烦。便放了信号弹,叫人速来。 静心湖另一边,十几个青年会于亭中,烫酒行飞花令。诸君列坐,时而清啸,时而高谈。座中更有闲僧说禅,名妓吹笛。 崔觉起身,一袭白衣,立于湖边石上。 文诚踱到一旁,也跟着欣赏这静心湖,看了一会儿,活动几下臂膀道:“我看这水一刻不停地动荡着,叫什么静心湖,不如改名叫动心湖。” 文诚说完便走开了。 崔觉仍然吹着微寒的湖风,神色淡漠,只是飘渺的眸光忽然一变,凝注着远处那片莲叶荷田。如锦鲤般,只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