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盖被(2 / 2)

的花。

“话是这么说,可这工作不是你向往了很久,非常喜欢的工作吗?”何年归想想还是为何袅袅感到可惜,“就这样丢了,多可惜……”

何袅袅靠在门框上,看着何年归比她还惋惜地嘀咕着,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假装不在意地说:“辞职了,就可以一直待在村里,赖着你给我做饭,有吃有喝有人陪,想想就很开心啊……”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年归一眼。

何年归听到这话,又接收到何袅袅的撩人的视线,连吸进去的气,都突然停住了,胸中像是有什么急切地想要冲出来,一句话在喉咙里徘徊着,他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喜……”

可何袅袅并没有给何年归机会,说了句:“那我去等饭啦!”转身得逞似的笑着回客厅去了。

留何年归一个人在厨房,磕绊了半天,终于是把“欢我吗”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何年归恨铁不成钢地摔打着面团,在心里咆哮着:“平时贫嘴是你最贫,关键时刻,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她明显就是在撩你啊!她就是看准了你没勇气说出来,才这么肆无忌惮!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向她张开怀抱,说,‘你知道你喜欢我’啊!怎么能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呢!!!”

何袅袅贴耳在门后,听着何年归奋力摔打面团的声音,心里乐开了花。

很快,小猪盖被做好了。何年归用铸铁锅做的,没有盛出来,直接就把铸铁锅端上了餐桌。

盖子一掀开,一团热乎乎的白雾一下涌了出来,白雾散去,是一张浸了汤汁的面饼。何年归用长筷子夹起面饼的一角,说:“给小猪掀被子咯。”

掀开面饼,下面是热气腾腾还咕嘟咕嘟的排骨乱炖。

“快快快!”何袅袅疯狂分泌着口水,“先来一大块排骨!”

何年归夹了一块排骨到何袅袅碗里,排骨切得很大,有手掌那么大,何袅袅急切地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你慢点吃。”何年归说着撕了一块饼放到何袅袅的空碗里。面简单发了一下,面饼很柔软,外皮被汤汁浸湿,里面还是带着麦香的白白嫩嫩的原味饼。这种饼要趁着刚出锅的时候吃,吸收了肉和菜的香气,咬一口,是双重的满足。

何袅袅大口啃着排骨,何年归就边吃边给何袅袅添菜。

闷热的天气里,一锅热乎乎的乱炖,吃得人由内而外都热起来,汗水在脸上、背上爆发,流到脖颈,流进胸膛,沾湿了衣衫。可何袅袅全神贯注在肉身上,除了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随手一擦,其他都顾不上,只感觉只有大口吃肉吃饭,才能把这么多天付出的力气给补充回来。

正当两人吃得欢的时候,屋外电闪雷鸣,积累已久的暴雨,像是报复地面一样,砸了下来。

屋内屋外,皆酣畅淋漓。

……

吃饱喝足,何袅袅擦了擦身上的汗,倒了一大杯冰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把吃进去的热度,全数消解掉。

何年归收拾着碗筷,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村里这么多人要跟你学种花,你不能一个一个教吧?”

“大家都种过地,有学习基础,应该不难。”何袅袅说,“难的是,之前还没解决的事。一个是跟赵传义签的合同,如果最后他要跟我要花,我没有可以分配给他的。还有就是大壮,我感觉他还是可能会烧花棚。只要花棚里的花一天没收,我就一天不放心。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不好解决。”

“但我感觉你可以搞定。”何年归双目含情看着何袅袅。自从今晚看到何袅袅跟大壮的这一战,何袅袅在何年归心中,已然封神,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过这两件事,是急不来的。”何袅袅看向何年归,“但是有另外一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还有什么事?”

“我们约好的,赢了要吃辣火锅的事。”何袅袅微笑。

“好呀,你说什么时候吃!”何年归昂首挺胸,“我绝对做一顿特别好吃的火锅给你。”

“就明天吧。”何袅袅目不转睛盯着何年归,说,“明天晚上。你和我。”

何年归愣了愣——明天是五月二十号,一个特别适合表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