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生蚝(2 / 3)

好,体重也慢慢涨了上来。

“吃吧。”何年归说。

何袅袅拿起芝麻饼咬了一口,很扎实,麦香混着芝麻香,越嚼越有味道。可她心里有事,一口芝麻饼在嘴里嚼着,开始出神。

何年归也不强行打断她,只是抓起一只巴掌大的生蚝,像碗一样拖着生蚝的壳,用筷子把生蚝肉推进嘴里,发出“呲溜”的声响,肥美硕大的生蚝肉塞得嘴巴满满的,嚼了几下才勉强说出话来。

“这生蚝也太鲜了。”何年归舌头对抗着满嘴的生蚝肉说。

何袅袅猛地回过神来,夹起一只奶白的生蚝肉,送入口中,滑嫩柔软,肉感十足,肥美塞满整个口腔,实在是让人满足。再就着生蚝壳,将里面的一汪汁水一饮而尽,鲜甜在唇舌间久久缠绕。

蘸一点酱油姜蒜汁,咸味增加后,鲜甜更加明显,连吃了三个之后,何袅袅手伸向了皮皮虾。

何袅袅不太会吃皮皮虾,皮皮虾异形一样的模样,想吃它,多少需要点勇气,身上尖锐的刺,总是猝不及防地扎人一下子。所以何袅袅很少点,记得上一次吃还是在小学的时候。

眼看着何袅袅抓着皮皮虾,艰难地去剥壳,却只剥下来瓜子壳大的一小块皮时,何年归比何袅袅还着急。他伸出手说:“你这样扎指甲里很疼的,我给你剥吧。”

何袅袅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皮皮虾放在何年归手里,只见何年归抄起剪刀,把皮皮虾双侧的刺一剪,再从尾巴处一揭,虾肉就完整的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何袅袅惊喜。

“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何年归骄傲地转了转手里的剪刀,“使用工具。”

“你是说……使用你吗?”何袅袅坏笑着指了指何年归,把一条虾肉完整地吸进嘴里,椒盐煽动着味蕾,让人口舌生津。

何年归不满地撇了撇嘴,说:“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贫了?”

“被你影响的啊。”何袅袅笑着从何年归手里抢过新剪出来的虾肉,忙送进自己嘴里。

听到这句话,何年归被骂工具的不满瞬间消失了,反而还感觉有点甜甜的,原来何袅袅身上也有了一些他的痕迹——而且是被她本人承认的!

何年归便越发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剥虾工具,一只接一只的虾肉,放进何袅袅的餐碟里。

何袅袅大口吃着,说:“我还是决定去跟赵老板签合同。”

何年归沉默了一下,说:“不是我挡着你去签合同,而是担心这里面有陷阱。”

何袅袅突然想起来今天在赵传义那里吃的那根牛肉干,隐藏在其中的辣意来的猝不及防,对爱吃辣的人来说,是惊喜,对不能吃辣的人来说,是惊吓。

那对何袅袅来说呢?——人菜瘾大,试一试又何妨呢?

“是不是陷阱,要走近了看看才知道啊。”何袅袅说大口咀嚼着虾肉说。

第二天,何袅袅又来到赵传义的烧烤店,赵传义还是一样的热情,忙给何袅袅倒茶,说:“合同已经拟好了,想着给你快递过去呢,省得你再跑一趟。”

“我每天都来市里,直接过来当面沟通也更方便。”何袅袅说。

赵传义笑着拿出合同,模样憨态可掬。

何袅袅仔细查看着合同中的每一条信息,生怕落入赵传义的陷阱,确定定金和交货时间没有问题之后,又仔细阅读责任条款,总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其中一条:根据菊花成色,实际收购价甲方可做相应调整,若菊花质量不符合甲方预期,则甲方有权力拒绝收购。

何袅袅指着这条给赵传义看,说:“这条,有点主观哎。”

赵传义瞥了一眼合同,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少,但眼中的热情却全然消失不见,他靠在椅子上说:“合同嘛,保护的是我们双方,现在我没见到你种的菊花的实物,就得先交定金,万一到时候你的菊花收成有问题,都是些小花烂花,我再按照原价收购,不合适吧?”

“这甜庆菊培养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代了,品相只会比我的描述好,不会差的。”何袅袅说。

“既然你相信你的菊花肯定能达到要求,那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一条啊。”赵传义微笑着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一旦到了收花的时候,赵传义以花朵质量不达标为由,拒绝收购,那已经成熟的花朵就会积压在何袅袅手里,一时销售不出去,就只能烂掉……

“要么这样吧,这个合同我带回去,等我签好了,再给您寄过来……”何袅袅话未说完,电话响了,是村长何旺打来的。何袅袅对赵传义说了个不好意思,接起了电话。

“袅袅你干什么了?大壮来你家说要跟你理论,看架势像是要打人!”何旺压着声音,却非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