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奸商还在他家呢,你这样和稀泥治标不治本!”何袅袅到了自家院门口,咬牙怒道。 “我和稀泥?”帽衫男人不解,“如果我不过去,你得跟那个收镯子的都打起来了。” “打起来也不用你管。”何袅袅走进家门,砰一声把木门关上,帽衫男人识趣地走了。何袅袅有想过村里穷,但没想到村里会有人为了两万块钱,就要把亲人的腿打断。想到那个收镯子的人还在豪叔家里,何袅袅就不放心。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何袅袅又折返,来到豪叔家里。 “我要买阿雅奶奶脚上的镯子。”何袅袅进门表达来意。其实刚刚若不是太多村民围着看,她已经买了。她自小也是村里长大的,知道不能在太多人面前展露财富,一传十十传百,味道就会变。虽说何袅袅两万块钱要不吃不喝攒两个月,但这些年,她忙于工作,也攒了些钱。何袅袅补充说:“不过我不用镯子取下来,阿雅奶奶继续戴着就好。”说着就拿出手机,要给豪叔转钱。 阿雅奶奶没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红了眼眶,马上别过了脸。 “哎哎哎!有你这样抢生意的吗?”收镯子的圆脸男人看不下去了。 “你不是说你收两万要赔本吗?”何袅袅微笑,“我这是帮你省钱呢。”何袅袅转了钱,也不多说什么,扭头就出了豪叔家。 解决完问题,何袅袅神清气爽,蹦蹦跳跳回到自家院子,继续啃三明治。 “吃那玩意儿有营养吗?”天空突然飘来帽衫男人的声音。 何袅袅抬头一看,那帽衫男人站在对门村长家的屋顶上呢。村里的房子建得近,站在对门屋顶上看彼此院子,看得清清楚楚。刚刚何袅袅又去豪叔家的事,他肯定也看到了。 “刚刚的事你别说出去……” “你不记得我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话语被撞到了一起。何年归尴尬一笑说:“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盯着何袅袅,期待着她的回答。 “你是……何年归?”村长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何时归跟何袅袅差不多大,小儿子比何袅袅小八岁,按照年龄来看,这穿帽衫的应该是何年归。 何年归听到袅袅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嘴咧得更开了,肆意显露的牙齿整齐漂亮。何年归笑起来眼下有肉肉的卧蚕,一双狗狗眼纯真而顽皮,像是夏日里气泡充盈的橘子汽水,三分麻,两分酸,五分甜。不过这瓶生产日期过于新的汽水并不在何袅袅可挑选的货架上,两人差着辈呢。虽说没有亲戚关系,但按辈分来算,他应该尊称何袅袅一声姑姑。 “我刚走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何袅袅故意,“大侄子,乖,叫姑姑。” 何年归的脸僵了僵,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姑?” “对啊,小时候叫的不是挺亲热的吗?长大了害羞了?”何袅袅坏笑着。 “年年,你干嘛呢!快下来吃饭。”村长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何年归窘迫地偷瞄了一眼何袅袅,一边往下走一边嚷嚷着:“爸,别叫我小名!” 何袅袅笑了笑继续啃三明治。太久没有感受大自然,现在静下来,嗅着炊烟,沐浴着阳光,听着林中的鸟鸣,有种超脱的感觉。 突然敲门声响起,突然被打断的何袅袅有点小气愤,不情不愿去开门。门外的人没有及时听到回应,便喊道:“姑姑,我是你的过儿啊姑姑。” 何袅袅猛地打开门,怒道:“信不信我赏你一个大比兜?” 何年归露出比何袅袅脑袋还大的巴掌,轻呼了一下说:“谁赏谁还不一定呢。” 何袅袅白了何年归一眼,问:“什么事?” 何年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盘香椿芽煎蛋,不情不愿地说:“我爸让我送过来的。” 闻到香椿芽独有的香气,何袅袅很惊喜。早春趁着香椿的芽头嫩,摘下来简单焯水后切得细碎,拌了蛋液在油锅中煎成小饼,香椿芽嫩而脆弹的颗粒伴着蛋香,越嚼越有滋味,是一道不可多得的春季小菜。 “你等我一下。”何袅袅把何年归迎进院子,忙进屋去找可以回给村长的东西,很快翻出一包新鲜菊花,拿出来给何年归。何年归看着只有花头的菊花,一脸疑惑。何袅袅解释道:“这个是可食用菊花,煎炒蒸炸都可以,可好吃了。” “你们城里人吃的花样挺多的。”何年归调侃道。何袅袅接过香喷喷的香椿芽煎蛋,吃起来,一边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吃完了给你把盘子送过去。记得给你爸带个谢谢。” 他也不走,就站在院子里,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像是有话要说。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话题,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两三个月吧
香椿芽煎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