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床都要被你压塌了。” “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要被灭口了你还想着你这张破床。”方尧然脸压在床里,声音闷闷的,她一骨碌爬起来,悲从中来,“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昏暗的酒店室内,虞渊行眨了眨眼才清醒过来,昨天的记忆全部涌进脑海。 虽说方尧然不讲道理地跟着虞渊行进来,可他是喝了酒头疼,实在不想在走廊上纠缠,干脆把人拽了进来一把扔在沙发上,自己倒杯水试图清醒过来。 水还没喝进嘴里,身后就缠上来一条八爪鱼,还用狗鼻子在他颈间直嗅,害羞地说:“唔,你好香哦。” 虞渊行忍无可忍,把她从身上扒下来:“你能不能清醒点,看好我是谁。”接着把人又扔到沙发上。 但很奇怪,虞渊行对她的触碰并不反感,很少有人知道创海集团的掌权人虞渊行很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握完手都要洗十遍,更不用提试图爬床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丢出去,顺便扔掉床品。 在李助理看来,虞渊行是个很合格的总裁,甚至对下属也不过分苛刻,但他对亲密接触以及贴身衣物的要求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但凡有人碰到他的衣服、配饰,不管多么昂贵,之前多么喜欢,他都会毫不留情丢掉。 就像现在,被方尧然无死角纠缠过的这一身衣服应当都不能要了,虞渊行靠在沙发上阖目休息,难得的逃避现实,希望睁开眼发现都是一场梦。 这是不可能的,不仅不是一场梦,他还能听见窸窣的声音,方尧然不知道在屋子里做什么,翻箱倒柜弄出很大动静。他睁开眼,一张明媚的笑脸突兀地出现在面前。 “我就知道那个柜子里有酒,来,我们喝交杯酒。”酒店的布置没有人比方尧然更熟悉了,为了锻炼她,方老爹曾经把她下放到最有前景的这家酒店领导了半年。 虞渊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倒腾出两个酒杯,一个杯子里倒满,一个杯子里倒上一个底,把倒满的那杯举到虞渊行面前,示意他拿住,自己举起倒了一口口那杯,胳膊就要来交缠他的。 虞渊行不想接,方尧然嘟着嘴把两个杯子放在桌面上,头就和一个电钻似的顶在他胸口来回钻,搞得他都快喘不上气了,只好拿起杯子。他喝了一口就要放下,方尧然又要来钻,他举手投降,一口气把酒喝完了,这才换来一个笑脸。 “听话,噢。”方尧然满意地拍拍他的脸蛋,伸手去解领带,“喝完交杯酒就该入洞房了。” 虞渊行握住她的手,认真发问:“作为公司现任的老总,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你不觉得你太放纵自己了吗?” 虞渊行是真的好奇,从他小时候确认会接手创海集团开始,从没有松过一口气,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最优秀。有人和他说等接了班就好了,都是放屁,他登上这个位子那天开始没有一天睡超过七点,脑子里像是有一根无形的弦,让他时刻紧绷。新业态的发展、老股东的为难、企业的未来、市场的前景…… 就在最近,清除公司里那些管理层老员工的时候遇到了不少阻力,各种势力纷至沓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是表面上必须风轻云淡,必须举重若轻,不然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可同样都是唯一的接班人,方尧然过得格外自在,甚至还能喝多了在这耍流氓,他是真心发问。 “我怎么放纵了。”听到这话方尧然不乐意了,“我每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公司不挣钱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如果这个项目黄了,公司那些元老又要咩唧咩唧说我能力不够,我就再也翻不了身了。白天工作时间压力已经很大了,晚上还不让我放松,你真没人性啊。” 她一头撞进虞渊行的怀里,痛苦嚎叫。 虞渊行把头仰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有些失重的眩晕,刚才喝的那杯酒迅速地窜了上来,他将瓶中酒倒空:“你说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罢一饮而尽。 方尧然呆呆地看着他:“你干嘛都喝完了,这个酒很贵的。”然后扑上来,“既然你把酒都喝完了,那咱们入洞房吧。” 这次虞渊行顺应自己的内心,他意外地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而且他并不反感面前这个女人,以往的反应并没有发生。他搂住方尧然,低头吻了上去。 方尧然仰头承受,两人一路纠缠到床上,黑暗的穹顶之下,万籁俱寂,屋中的疯狂却迟迟没有停歇。 夜深人静之时,方尧然喘息着摸上虞渊行的腹肌,撑着头夸他:“你还是挺让我意外的。” 虞渊行侧头不解。 “我本来想着,你岁数挺大了…”这话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话还没说完这张嘴就被堵住了,自讨苦吃的方尧然又陷入一轮意乱情迷。 记忆加载完成,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