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磨成茧子了,转眼又被他买了回来,割韭菜也没这么赶着一茬割的。 林岿然看到他一脸肉痛,主动说:“我来结账吧。” 说着他就去掏钱包。 结果他钱包还没摸出来,蒙赫已经先一步甩出手机的付款二维码扫了六袋苹果。 蒙赫撇了林岿然一眼,眼神里写着:都什么年代了,结账还用现金。 他们拿着六袋苹果走进小熊猫区,香香甜甜的苹果刚一拿出来,甩着橘红色大尾巴的软萌动物们立刻嗲嗲的围了上来。 明明莺声燕语环绕在身边,但姜乐忱的视线还是越过面前这群庸脂俗粉,落在了远处的“小熊猫乐乐”身上。 它和别的小熊猫不一样,它并不讨好人类,独自一猫霸占了一支高高的小秋千,蓬松的大尾巴垂落下来,尾巴尖儿一勾一勾的。它怀里抱着一只大苹果,时不时咬上两口,又圆又肥的脸颊毛向两侧炸开,看上去非常好rua,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威名赫赫的“可爱暴徒”。 在它的御座旁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刚开始姜乐忱以为这是园区内的投诉电话,后来才发现是距离园区最近的一家狂犬病疫苗所。(划重点:小熊猫也会携带狂犬病毒,被抓伤后需要打狂犬病疫苗) ……也算是某种程度的防患于未然了。 蒙赫注意到他的视线,问他:“那只小熊猫就是之前揍你的那只?” “你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姜乐忱纠正他,“我一米七九的大好男儿,能被一个还没我膝盖高的小玩意儿揍了?我们只是在第一次见面时有些不愉快。” “所以是不是它?” “……是。” “它让你受伤了,你还盯着它干什么?” “男人不是都会对第一个伤害自己的朱砂痣念念不忘吗?”姜乐忱长叹一口气,“说白了,人类就是爱犯贱呀。” “……” 人类乐乐贱兮兮地拿着苹果去喂小熊猫乐乐,可惜小熊猫乐乐十分高傲,不□□他就是不□□他。 姜乐忱热脸贴了一阵冷屁股(甚至还没贴上),只能讪讪地拿着苹果去找别的小熊猫。 其他小熊猫温柔地向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人类的理智在那些橘红色的软萌生物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小姜同学很快就迷失在小熊猫堆里了。他被哄的五迷三道,手里的苹果不一会儿就喂干净了,小熊猫们见从他手里再也榨不出什么存货,甩甩尾巴转身就走了。 果然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走两步就散了。 就在姜乐忱沉迷在小熊猫堆时,他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还有一些人在关注着他和小熊猫的故事。 …… “顾总,这次《人类大战小熊猫》视频的传播路线图已经提取出来了,您现在看吗?” 会议室里,市场部门的几位宣传人员坐在长长的办公桌两侧,视线看向了坐在办公桌上首的男人。 顾禹哲这一周陪艺人去了趟巴黎时装周,今天早上才下飞机,时差还没倒回来,即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撑不住了。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说:“直接念吧。” 宣传总监点点头,拿起ipad念了起来:“姜乐忱的直播于x日下午三点开始、三点四十五结束;第一支剪辑视频于四点半由粉丝在超话上传,但因为超话粉丝不多,所以转发量不高;晚上六点,这则剪辑视频被搞笑博主搬运,并且加上了《某男子被小熊猫袭击》的标题,上传在抖音,引发了第一波关注;晚上八点,该视频经过多次搬运,登上了微博热搜,晚上十点,该视频在b站关注度跃至第一……截止今天,本视频已经被转发二十几万次,各平台点赞破千万,姜乐忱本人的微博粉丝增长十八万,之前的舞台直拍也被转起来了。” 顾禹哲:“咱们这边没有让营销号参与吗?” “没有,全是网友自发的。”宣传总监摇头,“大家对这支视频的喜爱程度出乎意料,热议关键词都很正面。” 宣传总监把手里的报告翻过一页,心想,【视频里的人类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也算是一种正面评价吧。 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各大名校传播学专业的高材生,不乏留洋经历。他们深知,公众的传播心态是最难把控的,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宣传,别的爱豆都是靠颜值、靠作品、靠能力出圈,唯有姜乐忱是靠被小熊猫痛揍出圈。 难不成是现代人工作压力太大,就想看人类大战野生动物的珍贵画面? 一场短暂的会议结束,宣传总监带着下属们离开,十分钟后顾禹哲还有另一场会议。 顾禹哲这次出差太久,积压的工作太多了。 在排满工作的间隙里,顾禹哲会时不时点开微信,浏览一下朋友圈。 不同年龄的人,使用朋友圈的意义都不相同。 对于学生党来说,朋友圈就是自拍相册,拍照五分钟,p图一小时,九宫格尚且不够发挥,若是点赞少了还会患得患失。 对于社畜来说,朋友圈一定要谨慎分组,在亲戚分组里永远岁月静好,在工作分组里分享咖啡配ppt,只有在朋友分组里才是真实的自己。 而到了顾禹哲这个级别,朋友圈里只剩下各位传媒大佬、影视巨擘,偶尔分享一下“某某电影破十亿”“某某电视剧收视率破3”的庆功海报,再高高在上指点一下行业未来发展方向,穿插着不知几婚的结婚纪念日照片。 顾禹哲其实很喜欢看朋友圈,只是他从来不发任何动态,他更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 也是巧了,他刚点开朋友圈,就看到一位认识多年的综艺节目总制片发了一条新动态。 @制片人:刚才下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