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陈槐序一脸惊奇，“你自己写的歌？”

歌手写歌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被她这么一反问，周归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事。

“你这又嫌弃又惊诧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确实是她反应过激了，吐了吐舌头，继续问他：“什么时候写的？”

“你猜。”

陈槐序瞪了他一眼。

周归笑，没再卖关子：“就去找你的那晚。”

“我记得你差不多两点才从我家离开，那么晚回来你不睡觉写歌？”

而且网上他的黑粉还在铺天盖地的造谣生事，安翔又说和王导新电影的进展不太顺利，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写歌？

抱着怀疑的态度，陈槐序看了眼乐谱。

五线谱她是看不懂，但她可以看一下歌词。

第一首的曲名叫——《请允许》。

“这事情它太繁杂，整理缺一个答案

风扬起来的纷繁，吹不走夜的低喃

心事突然被装满，回忆也变得零散

台上你挽我臂弯，台下我望你波澜

想要握你的手却不够勇敢

请允许我写一首歌平息这场兵荒马乱

我也不想像个毛头小子到处流窜

操纵他人之口一意孤行夺位谋篡

摆弄最不屑的卑劣手段

还指望你拿国王的宝座与我交换

你轻轻回我一句不安

从此一日少了三餐”

读完这首歌词，陈槐序略带迟疑的看了周归一眼：“这是写给我的？”

周归点头：“不明显吗？”

“干嘛老是用这种语气反问。”

“那应该用怎么语气？”

陈槐序跟他呛声：“什么语气都行，反正不能用这种。”

“……”

像是察觉了她的不悦，周归忽然弯腰将脸凑近，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她：“不太喜欢这个礼物？”

“没有啊，挺喜欢的。”

“那我怎么没在你脸上看见喜欢两个字。”

她也像他一样，将脸凑的近了些：“那你在我脸上看见什么？”

男人定定看了她片刻，没有回话，而后，将唇压下，落在她的唇角。

女孩娇嗔：“你偷袭！”

男人一脸坦荡：“你凑过来不就是让我亲的么？”

“我是给瞎子看我脸上的表情！”

“瞎子看不到，只会亲。”

“……”

男人低声一笑，这才直起身，坐到一旁的高脚凳上，俯身拿起吉他，随手扫了组和弦，问她：“国王，想不想听瞎子唱歌？”

国王这才缓和脸色，看了眼帅气瞎子，霸气开口：“准奏。”

比起她读这段歌词，周归唱出来的更牵动人心，每一个音符都在表达他的某种情绪，是泛滥成灾，还是颠沛流离？

听着歌曲里的世界，陈槐序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和周归的种种，每一件事都那样刻骨铭心，又是那样历历在目，像是昨天刚刚发生一样。

一曲毕，另一曲毫无缝隙的衔接上，和之前那首不同，这一首的曲调比较轻松雀跃。

耳边有人畅快对话，你我那些片段

耳机里的这首歌啊，莫名让人心乱

想起东街路口转左，便利店的糖果

神差鬼使将车停泊，横穿脚步急迫

被人群淹没的我隔着铺头张望你的身影不知该往哪躲

反复确认我的心跳总是试图想要明目张胆地将你手握

穿越一座城，穿过一条街，穿到你眼前

好像很无聊，好像太无聊，好像真无聊

你眼底璀璨，好像有话，星光零散

我脚步迟缓，仿若游览，不敢回看

你的脚步靠近靠近靠近，我的身体僵硬僵硬僵硬

世界忽然圈出一个中心，让我看清你坚定的眼睛

伸手拉你前行，跑过人群拥挤，下个路口来临，听见你喊我名

这是周归来找她那晚的情景，陈槐序心头一震，下意识去看曲名——《明目张胆》。

后来陈槐序问他：“为什么是《明目张胆》？”

因为还有第三首歌，那首歌的名字叫做——《偏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