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申辩!” 苏宛轩冷哼,很好,苏琸到现在还嘴硬。 “太子出卖寒洲百姓和驻军,出卖胞妹,禁足东宫,迁至...东宫凝凉殿自省,明日朕便在早朝宣诏,以平民议。” 苏琸脸上有一瞬的扭曲,抬头道:“父君责罚,儿虽觉冤屈,亦不敢不从,只是儿还有一言!” “你说。” “如果说出卖,那同样出卖幽州百姓和驻军、与北狄合谋的宁王,要不要也一起受罚?” 他今日是必定受罚了,那么他怎么也要把宁王所做的事一一言明! 会昌帝听得此言,剧烈地咳嗽起来......薛皇后就在他身旁,赶紧奉茶拍背,殷勤服侍。 太子见薛皇后如此,心说大不了鱼死网破,更加冷笑道:“如果非要追究,那么一开始举荐居心叵测的妖道,皇后殿下又是什么目的?宁王又对陛下您做了什么,您真的不打算彻查吗?” “琸弟......”萧弈如根本没法阻止他。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转头狠狠瞪了苏宛轩一眼,不理会萧弈如的阻止,接着道:“还有云安郡主和夏槿言将军,你们夫妇俩在背后搅动风云,挑拨离间,还和南诏联手,又是什么居心?” “而且,趁南诏王就在,要不要把去年陆尚书毒杀案中牵涉的南诏奇毒也仔细调查一番?究竟是谁的手笔?” 说完他不顾太子妃的拉扯,重重地磕下头去,“还望陛下明察。” 他怎能甘心,明明苏玦做了这么多,却一点事也没有! 听得他这一连串的质问,揭露出这一年来的种种乱象,会昌帝看向殿中,一个个都似心怀鬼胎,他一把挥开薛皇后的手,猛地一拍书案。 “好!好!好!朕这太子真是选得好极了!” 说罢他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太医硬着头皮上前,迅速给他施针平气。 苏琸紧紧盯着会昌帝,迅速盘算了一番——不如趁热打铁...... 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接着道:“永穆,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 “都怪你的出生!母亲才会去世,然后就让她和她儿子有了上位的机会!” 苏琸一手指着薛皇后,索性站了起来,他甩开萧弈如,环视一周,然后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永穆,你不知道,我多恨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还有陛下,既然忌惮萧氏,却没有这个魄力废了我,立苏玦做太子,偏偏又拉着他制衡我,多次偏袒于他,以为我不知道吗?!说我背叛胞妹,您又对她有多好?不一样可以做出拿她换北狄城池的决定吗?” 永穆早就听苏宛轩分析过这个理由,现在听在耳中,已经不觉得多么难受,因为她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在有意刺激会昌帝。 她走至会昌帝身边,柔声道:“阿耶,先喝药,保重龙体。”又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片刻后,会昌帝由满脸通红,被怒意逼得几乎背过气去,到慢慢平静下来,他看了太子半晌,叹道:“好,原来太子就是这样看朕,这样看你的血亲。韩将,将太子即刻押下!” 苏琸却哈哈笑着,一把拉起萧弈如,站去一边。 苏宛轩和夏槿言见他如此,便知他要动手,赶紧站起。 此时一队北衙卫悄悄进殿,太子对为首的一人点点头。 那人刚抽出腰间直刀,第一个便要砍向夏槿言,却不料他身后突然窜出来两人,一人夺去他的武器,另一人点住他后颈大穴,瞬间将他制服。 正是洛钦和吕英。 其余人也被紧随其后的北衙卫拿下,包括太子。 会昌帝望向太子的眼神变为失望透顶,他原本只是想禁足他,再从长计议,现在这般情形,已经不是禁足能够了事的了! 但他偏偏不能动怒,于是殿内诸人便听见会昌帝平静的声音—— “太子心怀怨怼,毒心鸩意,无储君之德,无子臣之礼,无兄长之爱,暂时幽禁掖庭,听候发落!” 言罢,会昌帝看着殿中诸人,“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可先行泄露,待朝阁发诏!” 殿外秋风骤起,吹得旌旗乱卷,猎猎作响。 太子在被押解至掖庭的途中,一路都在咒骂永穆是妖道转世,先害死皇后,后蒙蔽圣听,意图储君。 与去年他在民间鼓吹他和永穆是神女之后,福泽万民形成鲜明对比,讽刺至极。 韩霖锋无法,只能点了他的哑穴。 鸣鸾阁。 太子被押走后,苏宛轩才舒了一口气,虽然会昌帝大概率会废掉
毒心鸩意(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