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鸿风依旧安静,只是不复仙风道骨淡然模样,让人看着有点心酸。 会昌帝奇怪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不由打了个冷战——明明正常来说,遇上这样的事,夜鸿风铁定是个妖道无疑,但为何他不觉得对方有罪?! 也就是说,这妖道一定对他做过什么! 情感与理智拉扯,导致会昌帝迟迟没有开口。 夜鸿风也只低头坐着,韩霖锋在他身后站着,警惕地盯着他。 许是他手臂上的伤又疼起来,夜鸿风小声嘀咕着:“定真,为什么定真不痛?” 会昌帝问:“国师,定真为什么会痛?” “陛下,太子殿下说了,把定真送给我做柏奚啊。是我的柏奚,自然就要承伤!”夜鸿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掀开衣袖,边掀边嘟囔:“可是.......不对......” 会昌帝摆摆手,韩霖锋取出南诏使团给的药囊,放在夜鸿风鼻端,他瞬间安静下去。 “陛下......陛下休息要紧。”郑原见不是事,大着胆子问道:“她们全在外面候着,要不然臣让她们都先散了?” “韩将,把她们都押回去,没有朕的允许,都不许出府。” “郑原,把南诏王请来。” 方才在酒楼的南诏使团里,南诏王并不在,此番出了这样的皇族丑事,他即使是再要面子,也不得不召见对方来一问。 很快,阁骨被请进房间,她暗自紧了紧眉心,只觉这会昌帝甚是无能,牵连不断,稀里糊涂! 两人见礼后,会昌帝问道:“今日的闹剧想必诏王已经知晓,朕不知诏王您和云安郡主究竟有多深的合作关系,朕只想问一句,关于让永穆做南诏王储,您是认真的吗?” 阁骨挑眉:“自然。” “好,那朕便答应您。永穆及笄成年过后,朕便派人送她去南诏。” 阁骨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着实意外,回道:“那太好了,多谢陛下割爱,本王必定好好培养公主。” 会昌帝道:“诏王有些意外?” “的确,本王以为陛下必然是舍不得公主的......”阁骨继续道:“只是,不是本王多嘴,今日之事,还望陛下给公主一个公平的交代,毕竟为了两国着想,您我百年以后,将来太子和公主分别继承大统,这样的关系可不行啊!” 她一副真心关切的模样,会昌帝凝神看了看她,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夜鸿风疯疯癫癫,但经过多人叙述,以及永穆生辰八字这个证据,太子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阁骨在心中暗暗鄙夷:手心和手背,区别可大得很。 “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断,那本王也就不多说了,毕竟是陛下家事......” 但还未等会昌帝把要送永穆去南诏的决定昭告天下,一封来自袁州的万民书便由快驿加急送至王都,紧接着,江南西道数州都呈上了请愿书。 数封万民请愿书,自然全都是请求会昌帝,不要答应南诏王,将永穆送至南诏。 与此同时,酒楼这一闹剧传扬出去,民间关于彻查公主遭受国师暗害一事,尤为愤怒,加上得知江南的民意,王都的百姓更觉她们才更该支持公主,一时之间,每日都有百姓在各府衙门口聚集喊冤,尤其是大理寺和刑部,几乎水泄不通,多次与鹰羽卫发生冲突。 这样一来,会昌帝只能将诏书按下不发,丑事遮掩失败,无法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但皇族中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调查此事,他只好召来大理寺沈证,将此事全权交在他手中。 永穆没有府邸,但她不愿留在宫中,依旧自请回清风观,会昌帝无法拒绝这样简单的请求,只告诫她不许出观。 转眼间,王都沸腾了数日,这期间,太子、公主、郡主和将军甚至南诏王都不曾出府。 会昌帝本来想请南诏王先行回国,但她却表示,此事不了,她难以安心离开,会一直担忧公主处境,会昌帝无法勉强,只能答应。 这次访问果然如一开始不看好的朝臣预料的,只带来了朝政动乱和民意不满。 八月十三午间,将军府内,永穆穿过地道,出现在小楼后方,苏宛轩拉过她的手,给她拍拍衣裙上的尘土,两人一起进了小楼。 今年的三伏天尤为闷热,小楼正厅放着冰块,稍稍驱散热意。 “就是今天晚上,你决定了?” 永穆点头:“对。” 七日,是会昌帝给出的期限,命沈证七日查明一切。 据大理寺传来的消息,明日上午,他便会把查到的
狠父奸兄(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