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穆在袁州上蹿下跳,但接见相谈的人乱七八糟,教会昌帝和太子宁王都异常疑惑,索性懒得再关注她在干什么。 接着皇帝和太子二人便分别收到了永穆的信,得知她在过完上元节后,最多两三日,便会尽快随内卫启程回王都,会昌帝自然是把生气担忧抛到脑后,高兴起来,太子则异常焦虑。 正月初八,永穆亲自占卜,在主持过简明又不失礼数的祭山礼后,选定了凤凰山开土动工的日子和区域。 宋远山思来想去,还是在上元前两日去别院拜访,应下监理之事。 永穆取了令牌交予他手中,郑重道:“我已经把靠近你田庄那个方向的山麓划下道来,不允许工部的人过去,我相信你能找到合适的人的,你坚持一段时间就行,如果中途被工部发现,你就直接说是我的命令。” 宋远山接过令牌收好,道:“我既然接下公主这个差事,必然是有合适的人选的。” “那就好。到时候我会给你说需要多少,余下的你可以自行处置。” 永穆让他有任何消息都可以传给锦绣堂,宋远山知趣,其余的一概不多问,点头应下。 此事商议完毕,永穆便不再见宋远山,只和当地道观的道士们谈经论道,与苏宛轩在上元节逛完当地灯会后,终于来到了分别的日子。 “堂姐......我舍不得你。”永穆眼中有泪,恨不得大家就这样一直呆在袁州。 “我知道,但你必须回去了。”苏宛轩给她系紧披风,再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委屈你回去以后,还得做戏。” “嗯,没事的,你放心。” “好。算算时日,等你回到王都,正好赶上春闱,太子和宁王此番必然又要相争的。” “嗯,原本我们还说今年春闱,我要向陛下当面请旨,以平息去年小道举科引起的物议。”永穆有些懊恼:“现在要低调行事,看来今年是不能让飞羽她们参加科考了。” 去年永穆入道后大肆招揽女冠,引起一些人的不满,那时苏宛轩便与她商量好了,正好借着这争执,干脆推参与小道举科的优秀女冠,同样去参加科考,用来堵住这些人的嘴,同时打开科考的限制。 “无妨,好饭不怕晚。”苏宛轩也觉得可惜,她凝眉想了想,道:“或者你到时间见机行事,让她们考完便假装本分一些,也许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个口子是打开了。” “嗯。”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长长一段,苏宛轩撩开车帘,对骑马随行的魏玄矶道:“还是有劳魏道长护送公主回去了。” 魏玄矶点头:“好。” 接永穆回王都的有两百北衙内卫,苏宛轩不放心,除了袁州只留下几十个鸦羽卫以防有突发情况,剩余的都派去跟着永穆,等到王都后,让永穆求求会昌帝,说他们护卫公主有功,赏赐他们留在王都,暂时充作马上要择地开建的公主府府卫,不必回寒洲城了。 苏宛轩展目看看远方,回头对永穆道:“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接下来我们各自为战。一定不要勉强,保全自己最重要。我和姐夫会尽快找到机会,带鸦羽卫回王都的。” 永穆将泪忍了又忍,终是滚滚而下,苏宛轩拿帕子替她擦去,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她背:“好了好了,等我处理好南诏和阁骨,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嗯。” 永穆二月中平安到达王都,会昌帝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所有的生气和不安都不见了,只余庆幸,但看在永穆眼中,却抹不掉心底那一份猜疑,她面上显着愧疚与无奈,再次陈情自己的不孝与纠结。 为此她还特地在会昌帝面前请罪,要闭门思过,一是累皇帝和宗亲们担忧,二是亲眼见到战后的寒洲城,要为百姓祈福,三是因夜国师年事已高却也奔波在外,为显心诚,她不让皇帝昭告,决意悄悄在清风观闭关。 会昌帝拿她没办法,开年后事忙,三月春闱期间,虽然没有去年那样的大案发生,但鹰羽卫明显不如鸦羽卫变通,王都巡防总是出些小纰漏。 加上宁王和谢淮辰一直上书,要为留在王都的数千左军精锐讨个差事,吵吵嚷嚷之下,又惹来太子系官员和韩仆射百般反对。 永穆虽然没有成功找到时机提出让她的女冠们参加科考,但她在这期间除却在清风观修行,便是在宫内伴驾,没了苏宛轩,她也不会天天想着跑出去玩,心思收回不少。 会昌帝很是欣慰,时常对近臣和后宫说,永穆最孝顺体贴,一心为他着想,有心人听来,不由得往深里挖掘挖掘皇帝的言外之意。 原来公主有任何举动让会昌帝高兴,太子系言官都会见缝插针地将太子也推出去,但这回不一样了,以韩仆射为首的部分官员,有
国教圣女(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