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之前大家诸般猜测,任谁也无法想象,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 没有什么神仙鬼魅,怪力乱神...... 苏宛轩凝眉,细想下来却觉既荒诞又合理。 “只不过是一个痛失爱徒又深信道教、有些道行的普通人?!”她喃喃发问:“那他是有意作伪还是身处癔想?他又是如何治好陛下的咳疾呢?以及在陛下和宁王之间,又做了什么?” 永穆回想当初她试图让夜鸿风替她看病那晚,道:“他让我默念《禁坛敕水诸咒》,这经文没什么特殊。而后点我眉心,念了他自己研究的经文,但他念得又快又含糊,我根本没听清,当时病着,听着只觉得头更晕。但他后来也没有做什么......” 魏玄矶在心中将《禁坛敕水诸咒》默背一遍,却听苏宛轩在一旁沉吟道:“十年前......” 十年前,夜鸿风死时约摸十三四岁,而永穆,如今正是十三四岁! 苏宛轩急道:“魏道长,夜鸿风卒于何时?!” “十一月初十......”魏玄矶眉头紧皱:“冬至日!” 永穆讶然:“冬至日子时合阴!” 苏宛轩看向她:“永儿......你的生辰。” 永穆咬唇,环视一圈,在场之人中,应该都是可信任之人,但...... 她沉默半晌,还是将话咽回去,只点头应道:“对。只是不知时辰对不对得上。” “吕英......”苏宛轩点了点角落里静听的吕英,“你派人把秦掌柜和晓映送到益州锦绣堂。” “嗯?好......”吕英点头,起身去传话准备。 “颖儿,你带着晓映去益州后,给益州的坤观观主们传话,让她们把这事传出去,让各城坤观和锦绣堂,务必注意‘夜鸿风’的下落!” “好。”秦颖儿点头:“还有兵部运粮车的消息,我都会每天给您传信的。” “嗯有劳。”苏宛轩看看永穆,接着道:“太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寒洲,提前与左军交接。然后趁机刺杀谢淮辰。” “不可!”永穆马上反对,急道:“堂姐,如果这么做了,我阿兄便拿住了你们的把柄,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苏宛轩心中欣慰,笑道:“放心,我们没有打算这么做。李郎君传信来,说宁王让谢将军不要和我们冲突,正常回京,看来他是打算与太子殿下在京畿对峙。” “只是我阿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永穆眉头深皱:“堂姐,我知道阿耶和阿兄必定让你送我回京,但我一定要和你们同去寒洲。” “如今有夜鸿风,不,诚阳散人不知在何处,要对你做什么,我们也不放心留你独自在益州或者回京。” “好!” 接到永穆后,全军开拔继续南行,十日后鸦羽卫于十月底抵达昆州,期间收到幽州捷报,道是北狄其余五部已经联合起来,停战后不顾国主的命令,直接退至西州后的乌罗,一面防止大夏太子不守承诺,一面召开首领大会,要求北狄国主和罗漠王子给出解释。 北狄国主无法,五部将士离开后,他们只余六七万人,此时再执意与幽州硬打,只会吃亏,他只能留下驻军,和罗漠王子一起去乌罗参会。 无论北狄内部如何决议,幽州之围总算是解了,萧老将军的棺椁和岐王一同被太子送回王都。 一时间形势大变,让原本计划直接去寒洲的鸦羽卫硬是停在昆州城外。 安营后,夏槿言坐在帐中,准备给谢淮辰去信,苏宛轩在他身旁,道:“谢淮辰此人据说甚是桀骜,如今形势对宁王极其不利,槿言,我担心他不会乖乖听命回王都......” 若是谢淮辰气急,将她们当作太子党直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两方本来就素有嫌隙,说什么都可能被过度解读,若是换作她处在那个位置,也不会轻易相信夏槿言的说辞。 “所以我打算让吕英亲自把信送去......让他把吕英扣下,直到换防完成。” 苏宛轩点头,突然帐外有兵士禀报,道是吕副将有事请将军过去。 “将军!在营帐外围抓到这样一个逃兵!” “将军!我不是逃兵!” 夏槿言过去一看,竟是个身着左军盔甲的兵士,他皱眉,问道:“那你为何不在寒洲,而在昆州?” 看他一脸疲惫,身上盔甲散乱,兵器也无,夏槿言放缓语气,问道:“是寒洲出了什么事?” 那兵士抬头看他,拿不准他的身份,问道:“你是夏将军吧?” “是我。”夏槿言让人给他松绑拿水
形势大变(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