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寒洲,明日一早便开拔,分开行动。” 苏宛轩面色寒凉,如覆冰霜,她想追问,却又觉得合该如此,便沉默下去。 夏槿言察觉她情绪不对,握住她的手悄声问:“云安,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苏宛轩摇头。 “殿下!”突然一个粗哑的声音在帐内炸起,是一位粗眉魁梧副将,他十分不认同,单膝跪下道:“殿下如何能以身试险?!末将愿领军前往,太子和太子妃殿下还是和郭将军去过皇陵便回王都坐镇比较好!” 郭将军拍拍他肩膀,对苏琸拱手道:“既然李副将如此直言,其实我也不赞同殿下亲自前去,幽州虽战况激烈,萧将军应该还能撑住,等到来年开春天气和暖,便会好很多!” 苏琸叹了一口气,道:“萧老将军已经过世了,现在禁了消息,孤必须赶在三军知晓,苏玦和北狄知晓之前,赶往幽州!” “什么?!”诸将哗然。 萧弈如眼中浮上雾气,见苏宛轩看向她,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宛轩斟酌着语句,道:“太子殿下,云安有两问。” “堂妹请讲。” “先前我和夏将军察觉皇陵孝陵卫和咸宁县令有异,殿下调查后结果如何?可否明示?以及夏将军南下,是否是为了接替左军谢淮辰?还是与他合作?” 鸦羽卫人数太少,不可能替代左军。 苏琸看向苏宛轩身后的洛钦,这名女冠自从上元夜之后,便一直跟在苏宛轩左右,如影随形。 他眼中透出一股狠厉,了然道:“皇陵无需担心,只不过是苏玦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至于谢淮辰,到了寒洲,堂妹你自有办法。” 苏宛轩明白过来,咸宁县令传递消息,相信很快宁王便会知晓,无论皇陵有什么,只要苏琸不去,苏玦就不会动用。 洛钦的实力,以及之前寒洲战事的过往,想必太子也一并调查知晓了,苏宛轩听他说得隐晦,心中不喜,直言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让洛钦暗杀谢淮辰吗?” 在场诸人无不变色,他们隐约有听闻,当年夏槿言之所以能够升任将军如此之快,便是因为有高人相助,在高层将领全部被暗杀之后,反将一军,将南诏的领军也一并诛杀,这一切,竟然是这位女侍所为?! 只是,即便是宁王不义在先,如何能对驻守边境的己方将领动手? 苏琸与她对视,听她说破,索性笑道:“没错!谢淮辰一死,有兵部印信虎符,夏将军便可接管左军,届时南境无忧!” 谢淮辰一死,苏玦便没有了他的最大倚仗! 见苏宛轩三人面色不豫,苏琸沉下脸,追问道:“怎么?夏将军和云安还有别的好办法?说来听听?” “周书杳因苏玦而死,如果谢淮辰知道此事,未必肯再支持他。”苏宛轩斟酌语句,“不如我们先去寒洲,看看谢将军如何应对再说?” 苏琸沈默半晌,道:“也好。” 见周边诸将神色,他又追加了一句:“今日帐中之事,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孤绝不会放过!” 帐中皆是他东宫卫心腹将领,苏宛轩在心中冷笑,和夏槿言对视一眼,拱手朗声应道:“臣遵旨。” 苏琸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苏宛轩和洛钦起身之时,萧弈如出声道:“郡主请留步。殿下,我想与郡主说几句体己话......” “好......”苏琸看了夏槿言一眼,道:“那不如请夏将军和孤移步大帐,看看舆图。” 众人走后,苏宛轩走近萧弈如,疑问:“太子妃殿下有什么话要对云安说?” 萧弈如叹气:“请郡主和洛道长切勿多心。” “不敢。”苏宛轩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没有一丝惶恐,她心中暗道,不愧是亲兄弟。 “此事是我与夫君商议,郡主如果觉得此计歹毒,那是你对谢淮辰此人不了解。” “哦?”苏宛轩只知此人桀骜不驯,十分护短,用兵急躁,但夏槿言和她,与此人在前世今生都没有什么过什么来往。 萧弈如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回忆道:“谢淮辰在书杳去世这么久,居然还按兵不动,想必对苏玦的解释深信不疑,因此他能沉住气,一定是因为苏玦让他静候我萧氏倒台那日,正好是冬底南诏换防之时,届时他便可携军重返王都!” 苏宛轩知道多说无益,点头:“云安知晓了。” “永儿你无需担心,待我回去,和她在王都有个照应。” 苏宛轩眉心蹙起,还是不忍道:“殿下刚出月
分头行动(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