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便到。” “无妨。”苏宛轩微微皱眉,“将军可否允我一同前去观摩断案?” 请苏宛轩一人先回去,的确不妥,夏槿言想道,至少这老人偷没偷东西是一查便知,不会耽误什么事,因此应道:“好。”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时,果然县令已经命人仔细搜查了老人,并没有发现任何赃物,在场所有人的证词也一一录下了,事情明了。 “就算不是他偷的,也必定有人偷了去!我早上出门时还在身上的!”韩奕锋到了县衙总算老实了些,只是嘴里不饶:“他没有偷东西,也撞碎了我的酒壶,雨霄醉每天限量供应,有钱也难买,怎么赔!” “敢问韩公子早上出门之后都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人?” “只去了聚龙阁,再就是碰到这老叫花子。”韩奕锋挑挑眉,王都谁人不知,聚龙阁是宁王苏玦的产业。 “请韩公子给录士描述下玉佩的样子吧。至于嫌犯王松,损毁他人财物虽无意,但还需照价赔偿,但韩公子当街殴打老人,应赔付受害人医药费,两者相抵,王松可无罪释放。” 韩奕锋还想说什么,瞥见夏槿言进了公堂,便住了嘴。 长安县县令赶紧让人把韩奕锋带下去,只见夏槿言皱眉:“既然当事人证词如此,刘明府是否要召聚龙阁管事和伙计过堂。” “这......”刘县令为难:“或许韩公子的玉佩只是掉在路上了呢......能否请将军命巡街的鸦羽卫将聚龙阁到安仁坊一路搜查一遍?” 到时候没找到,就让韩三郎私底下吃了这个亏,否则大家都落不着好。 刘县令见夏槿言面色更不好了,还想硬着头皮说点啥,只听得夏将军身后一声女子轻笑。 夏槿言侧过身,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的娇小女子露出身形,只闻听帷帽下清丽幽婉之声传来:“刘明府,流言易起难尽,您若不传召聚龙阁管事,想必下午满城都会传开,有客人在聚龙阁财物失窃。刘明府传召,不是怀疑聚龙阁,而是还聚龙阁一个清白,不是吗?” “这位是......” 苏宛轩多年不曾出府走动,夏槿言又是刚任京官,刘县令不能断定她的身份,更不能直视她,惊疑不定之下,听得夏槿言介绍道:“这是云安郡主。” “下官见过郡主......” 只是烫手山芋他才不接,只见他对夏槿言拱了拱手:“既然郡主发话,那便有劳将军了。” 苏宛轩达到目的,看向夏槿言:“将军,让夏集去传吧,别误了时辰。” 刘县令有些迷惑,从他们的言语中分辨不出两人关系,聚龙阁会不会被传谣他不知道,鸦羽卫上将军和这位云安郡主一同出街估计会传遍王都。 果然这夫妻俩出得县衙,有好事的闲散人在门口还未散去,夏槿言上任以来,赶上新年正月,经常亲自巡查,因此有许多百姓都认识他的官服,只是他身边那位华服妇人,头戴帷帽,引得诸人疑惑。 待车马行远,便有隐约了解八卦的人压低声音讨论:“约摸就是那位醉郡王的女儿,三年前嫁给夏将军的云什么......” “云安郡主?” “哎对对对!” “据说成亲后就一直养病呢。” “哎哎!说起醉郡王,可是这聚龙阁的常客!” “知道!这满王都,也就聚龙阁财大气粗有背景,肯卖他个面子,允他赊账,换成别家,早就找理由闭门谢客了!” “啧啧,皇亲国戚,也能混到这般田地!” “嗨!谁家没有个三门子穷亲戚呢!但是再穷还能比咱们差?” “就是!” 胜业坊南林郡王府。 已近午时,日头高高,苏宛轩搭着竹杏的手,下了马车,只见大门口候着的老管家头发已经花白,见了她不住地抹泪。 “郡主出嫁后还没回门过呢。” “将军军务要紧。”苏宛轩忍着恶心。 “将军请.....”待她们在迎客厅坐定,果然老管家又开始了:“怒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郡王再怎么也是郡主的爹......” 苏宛轩不想叫夏槿言看出她的情绪,只能顺着管家的话回道:“从前是云安任性,今后只想和将军好好过日子,所以和将军来拜见,父亲呢?” 老管家看了眼夏槿言,叹道:“郡王听说郡主和将军要回来,特别高兴,可惜他自从去年入冬起就一直脚痛,三五天就要发病,这不今儿一早就不舒服,到现在都没好,所以没有出来,请将军担待......” “可曾请御医来
归宁路遇 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