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从前不管事,但刚刚你们都见到了,从今儿起府中不能像以前那样没规矩,松松散散了,知道了吗?” 众仆人纷纷称是。 他还得亲自去舅老爷院子复命,赵管家挥挥手让众人散了。 因为男主人常年在外,邓通达一个男性亲戚不好住在将军府内,夏槿言便在隔壁置办了一个小院落,窄巷两边角门相对,往来方便。 赵管家刚出将军府角门,便听得那边院落里舅老爷的劝酒声,他赶紧过去请示回报。 夏槿言听他说完,正在庆幸还好还没喝上酒,否则上午的澡白洗了,只是舅父已经开始上脸,吹胡子瞪眼地:“不许去!你小子好不容易回来,还没跟我喝上点,又来唤你,早饭不让你吃,午饭也不让你吃?” “舅父,没有......郡主无事不会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说到这个邓通达更加来气:“早上为啥不让我说?她虽然是皇室郡主,但已经嫁给槿言你了,为人妇第一要务是什么?以前你在外面不能回家,我也能理解,但现在圣上已经让你留在王都了,她还不赶紧?你爹娘死得早,舅舅和你相依为命,现在仗终于是打完了,我们都盼着你成家立业,也就别无所求了。” 说到这里,邓通达不禁老泪纵横,夏槿言在外征战,他才是提心吊胆的那个。 夏槿言赶紧起身,一掀袍角跪了下去:“槿言不孝,累舅父担心了。” 邓通达擦擦眼泪,让他起来,叹道:“你这个郡主夫人,能说会道,比她那奶娘还厉害百倍,舅父一介布衣,帮不了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养育一儿半女。” 这便是暂时松口了,夏槿言为难,以他对苏宛轩的了解,恐怕这冲天酒气才是她一生最痛恨的,毕竟当年大婚,长长的聘礼车队箱笼嫁妆,还能趁乱往新妇娘家搬,也就只有他喝晕了的岳丈南林郡王能干出来。 虽然坚决不喝,但抵不住酒气沾染,夏将军只好悄悄吩咐夏集,再去浴房准备好热水布巾。 夏集:...... 苏宛轩正在写帖,冠冕堂皇的字句顺手而出,如果换做以前,她绝对说不出这些恳切孝顺的话语。 夏允来请的时候,她刚刚落笔,嘱咐竹杏等帖子干了,再连同笔墨一起送到议事厅去。 苏宛轩到达议事厅,发现夏槿言看上去更加局促,她离得近了,隐约从他身上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想当年,她在婚房里冷漠相对,纯姨硬是在新婚夜没让夏槿言进屋,说郡主幼年创伤,对酒气尤为厌恶,已经到了闻之欲呕的地步,并不是假话。 今天他三番五次地沐浴,反而叫她生出一丝异样的心绪来,无论他是出于不想让她看低也好,还是出于真心或假意的尊敬也好,倒也是一个挺要强的人。 苏宛轩假装没注意到,开门见山:“还有两件事要与将军商议。” “郡主请讲。” “不知将军休沐日为哪天?我已经给父亲写了拜帖,从前是我心绪难宁,加上将军在外为圣上奔波,许久未与父亲见面了,如今将军既已归朝,于情于理,我该去探望父亲。还请将军空出一日时间,陪我去郡王府走一趟。” 迟到三年的归宁。 夏槿言面上微动,似有什么话想说,最终还是压制下去。 “这些天末将都有空。” 苏宛轩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后日吧,我一会让赵管家备些礼。” “不如...不如亲自挑选一些,原本早就应该登门拜见的。” 苏宛轩听见这话,低下头去,掩盖自己的愠怒,控制声调道:“本不该麻烦将军的,但将军如果有空,也可亲自选一两件。” 夏槿言察觉到她的冷淡疏离,更加不敢说出实情。 “第二件事是,将军以后打算在府中居住,还是在营中?” 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生怕再次说错话,夏槿言这次学乖了,询问道:“郡主有什么安排,末将都可。” 想必是不想与他在一起长住同一屋檐下,毕竟这三年她已经习惯独居。 “既然将军已经回来了,还是在将军府住得好,这样不管圣上还是您舅父,都能放心。” 前世的一切症结都在他身上,苏宛轩必须顺着他的关系网去调查。 夏槿言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语句紧张结巴起来:“末...末将......” 苏宛轩怕他犹豫,觉得跟她同住将军府觉得拘束,随即道:“将军无需在意我,毕竟这是您的府邸。” 夏槿言更紧张了,麦色脸庞甚至有一抹红,有一种被她点明拆穿的尴尬。
接管府务 二(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