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去,站在店里也算增添不少风光。 她满意地颔首,询问道:“你贵姓,怎么称呼?” 青年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地反问:“花掌柜尊姓大名呢?” “嗯?”被他不答反问,华俸诧异地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释然了,“你担心我这里是个黑店吗?放心,我吴大花不做见不得光的生意,也不会克扣伙计们的月钱。” 青年松了一口气,白皙的面庞漾起灿烂的笑容,欣喜道:“谢谢花掌柜的体谅。在下全名叶小泉,老家在渭水,二七后离家闯荡。前些日子在附近遇着山贼,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只能来就近的瓷洲找点活干。” 华俸和谢汐岚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当下便拍板定音,叫他在客栈后院的矮房里落脚歇息,明天正式上班。 叶小泉又惊又喜,当场洒下几滴热泪,直言花掌柜是他的再生父母,发誓愿为花掌柜和客栈抛头颅洒热血。 华俸连连摆手,表示不需要年轻小伙子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她尚未婚配当不得他的“再生父母”。更言明若遇着事儿了大家还是保脑袋要紧,见血实在是不太吉利。 谢汐岚在一旁听着,深感无语至极:“花掌柜,人家叶小泉就是随口一说,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啊。你能别这么自然熟吗?” * 自从客栈里有了叶小泉之后,华俸的这个掌柜当得是越发如鱼得水,好不舒坦。 叶小泉一人顶仨,堪称客栈的重要支柱,将店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华俸只需要做个甩手掌柜即可。 因此,她闲来无事便去武道馆和布庄晃悠,惹得谢汐岚和乐盈分外眼红。 十月末的一天,谢汐岚和乐盈终于忍无可忍,齐齐杀向客栈,对华俸口诛笔伐,试图撬叶小泉的墙角。 “小泉,过来一下,”谢汐岚笑眯眯地看着给食客们端茶添水的叶小泉,慈祥地招招手叫他过来。 叶小泉应了一声,乖乖跑到三位女老板面前,老实站好。 华俸如今看叶小泉,是越看越满意,不由得自豪道:“小泉呀,你要是累了,就去后院歇一会,下午客人不多,别累着自己。” 叶小泉听话地眨眨眼,神情有些懵然。 乐盈轻轻扬起下巴,仔细端详后,细眉一挑,甜甜问道:“小泉,如今花掌柜给你开的月钱,够用吗?” 叶小泉忙不迭点头,说道:“花掌柜出手大方,月钱给的很多。” “哦,这样啊,”乐盈若有所思,杏眸微眯,悄声道,“花掌柜给你的,我翻倍,你来我的布庄吧。” 华俸和叶小泉齐齐愣住。 乐盈掩唇轻笑,再接再厉道:“你还尚未娶亲吧,在我这里多赚些月钱,早些时日备齐彩礼钱,何乐而不为呢?” 叶小泉面露难色,支吾道:“可是,我还是想在花掌柜手下干活……” 华俸闻言,骄傲地拍了拍叶小泉的手臂,对乐盈嘲讽道:“别想挖墙脚了,小泉可是慧眼识珠的人。他知道我是个好掌柜,跟着我有肉吃。” 谢汐岚的双眼灵活一转,开口道:“小泉,花掌柜开的月钱,我给你翻两番,你来我的武道馆呗?” 华俸、乐盈和叶小泉都震惊地看向谢汐岚。 华俸不可思议道:“小胡,你没说错吧?” 乐盈惊疑不定道:“三水,你的武道馆总共才挣了几个钱,给伙计那么多月钱,你喝西北风去吗?” 叶小泉惊慌失措道:“胡老板,我我我,花掌柜对我挺好的,我不——” “翻三番,”谢汐岚冷不丁出声,目光坚定,追问道,“来不来?” 叶小泉抖了抖,艰难道:“不了,我——” “四番,”谢汐岚眉头紧蹙,质问道,“怎么样?” 叶小泉闭紧双目,苦涩道:“我不——” “小泉啊,”华俸赶忙截住他的话,惋惜地拍了拍手,诚恳道,“整整四番呢,你就去吧。你在我这里干多久才能挣到四番的银子啊。” 叶小泉傻在原地:“啊?” 谢汐岚也傻了:“哎,吴大花,哪有你这样子的老板诶!” 华俸甩了甩头发,仿佛陷入极大的纠结中,良久缓缓吐出一句:“人呐,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小泉,你说对吗?” 乐盈见谢汐岚一脸惊恐,心下了然,开始煽风点火:“就是嘛,小泉,听我和花掌柜的,去给胡老板打杂吧,一个月赚四个月的,一年就是赚四年的。我听着都心动了呦。” 谢汐岚一看,赶忙摆摆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