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闲适田园景象。 时墨抬手,轻扣柴扉,朗声道:“先生,时墨携友人来此拜访。” 话音未落,柴扉吱嘎一声,竟慢悠悠自动打开,仿佛能听懂人语,按照主人心意开门迎接一般。 华俸惊讶地盯着柴扉,喃喃自语:“天哪,不愧是云孟邑,连门扉都这么玄乎。” 时墨闻言,轻声笑起来,俊朗清冷的容颜宛如春光化雪,眉眼如画,赏心悦目。 华俸望着他的笑颜,不由得愣神微怔,心下感慨:“时墨的皮囊,简直堪称美人如玉,嘶——” 此时,一个爽朗的男声从院里响起,语含几分调侃:“那位眼生的小公子,休要盯着时公子发呆了,再不进门我可就把柴扉合上咯!” 华俸一个激灵,瞬间绯色漫上白玉似的脸庞,好似春日桃花美人面。 时墨笑意更盛,水润的乌眸漾着别致神采,如盈盈秋水般令人心神荡漾。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院里,凝神一看,只见一个与时墨年纪相仿的青年,正站在家禽中间,手捧一只泥碗,兴致勃勃地喂鸡。 他长发如墨披在肩背,用粗布条随意束起,身着一袭黄白色麻布衣袍,两节细细的手腕在宽大的袖口时隐时现。 时墨看见他,规矩地行礼,恭敬道:“时墨见过神梦机先生,此乃友人华俸。今日我们来此叨扰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神梦机哈哈一笑,随意地抖了抖手中的米糠,脚边的母鸡们立刻咯咯哒地扑去啄米。他挥挥手,大咧咧地回应道:“时公子这么一本正经是作甚,倒让我不自在了。想当年,你头一次拜访我,哪有现下的万分之一客气。哈哈哈。” 时墨哽住,无言以对:“……” 华俸闻言,耳朵竖起,眼眸晶亮地望着神梦机,八卦道:“在下华俸,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敢问先生刚才所说,是什么情况呢?” 时墨闻言眉头一皱,对华俸轻声道:“过去之事,你好奇作甚。” 神梦机却不以为意,悠然地拍干净手上的米渣,笑道:“唔,此时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给你精炼一下,大致就是,你身边的这位时公子,第一次登门拜访便亮剑指向我,可把我吓得不轻哦 。” “嚯,你当年火气这么大吗?”华俸听完,惊诧地瞥着时墨,奇怪道,“怎么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拔剑相向,你过去难不成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胚?” “……”时墨无话可说,默默瞪了一眼看热闹的神梦机,再闲闲地一撩眼皮,斜睨华俸,凉凉道,“怎么,我若曾经是一个血海穿行的杀胚,你会怕我不成?” 华俸狐疑地打量他几眼,嫌弃地撇撇嘴,嘲弄道:“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人形砍刀,会混到你如今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凄惨境地吗?说实在的,我不太信呢。” 时墨:“……呵呵,爱信不信。”